两个人呼吸胶着,同挥发的酒精混在一道,落成了更危险又勾人的饵,牵着人坠进去。
她甚至没留意拉链被他拉开了,裙料自肩下滑落了一半,露出小巧漂亮的锁骨,藕色的胸衣堪堪将胸部兜起,在月光下仿佛是只被精心烘烤过的奶冻,色泽诱人。
沉翯低头,薄唇拂过她颈下的那一片。细密的吻像是早春的新雨,并不急着落下,却已将人心里那些防备打得湿透。
艾明羽下意识就要躲闪,身体才偏了分毫,却被男人的?掌稳稳按住,他头也不抬,“想喝你,成么?”
随后,唇再度压回她肩颈,辗转流连。齿尖磨过细嫩,痒痒的,在她皮肤底下升腾起点点战栗。
衣裙也被利落地彻底褪下,“哗啦”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随后,她被他放在沙发之上,后背麂皮的触感细腻又冰爽,更衬得身上那份无名焦灼难耐。
饱满挺立的雪胸缀着两粒红樱,正随着呼吸,在轻轻起伏着。
男人垂了眼帘,眸底的光也跟着暗下去好几分,而后就跪在她敞开着的那两腿之间。
他指尖分外温柔地分开了她的花唇,而后舌尖试探着伸出,把那颗小豆子反复地、细细地勾了好几圈,舔到整个外阴都水光艳艳的时候,才肯深进去。
在她的阵阵轻吟中,那只恶劣的舌头反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它在层层迭迭的软肉里开拓着,搅弄出越来越湿腻的汁液,把她弄得不住摇头求饶。
艾明羽脚趾都跟着绷直,腰臀也开始无助地向上挺,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寻得更多抚慰。
就在这节骨眼上,他却抽开了身。
而后抄起那半杯残酒,含了在口中,再度俯下身去,冰凉的液体带着酒的芬芳,就这么毫无阻碍地灌入了小穴。
艾明羽只觉得一股冷意,可随后,那被冷液浇灌过的地方就再度生出来更加燎人的热, 逼着花唇不自觉抽搐。
那只温热的舌,就像是调酒师手中灵活的搅棒,在冰凉与温热交织的幽深秘境里头,反复地打着圈。
时而模仿着快速摇晃的激烈,重重地向上顶弄,时而又放缓了节奏,以一种近乎研磨的姿态,细细地将每一寸内壁的软肉都舔舐过去。
冰凉的香槟让那里的褶皱与缝隙都变得异常敏感,每一处感知都被放大了上百倍。黏腻的淫液混着微甜的酒,在他舌头上被卷起,搅动,气泡破裂时细密的声响,在空气里荡开。
酥麻的快感像藤蔓一般顺着脊椎向上疯长,缠得她动弹不得,唯有仰着脖颈,发出不成调的破碎呻吟。
“呜……沉翯……你……”
骂人的话刚到嘴,那一点力道就尽数被顶了回去。男人非但不曾停下来,反而恶意地寻到那处极深的地带,用舌尖用力地戳弄几下,动作强横,逼得她彻底失了声,只能把下唇咬得发白。
猛烈的潮涌将她全然淹没。艾明羽只觉得眼前骤然变成一片亮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弓起,穴内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流,与余下的香槟酒液彻底混在了一起。
她脱力瘫软在沙发上,浑身还因高潮的余韵而轻微地抽搐,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水痕,昭示着方才那场风暴的猛烈。
沉翯囫囵吞下,而后抬起头,唇角还挂着晶亮的水渍,看着那双失焦的、蒙着水汽的眼。
艾明羽喘息着,好一会儿才从那片眩晕的白光中勉强找回些许神智。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迷蒙中看见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他的薄唇因沾了蜜液的缘故,比平日更要红润几分。
“比酒好喝。”声音不知怎么开始有些含混,双眸里也漫着厚重的欲念,将那点清明都彻底绞散,就这么笼着身下的人。
“还想我喝哪里?嗯?”他问着,嘴唇寻到左边那粒嫣红,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绕了两下,才张开嘴将那颗娇嫩的乳尖含了进去,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逗弄意味十足。
末了,又故意放开,“这儿?”
高潮的余韵与此刻新生的欲望交织在一起,烧得艾明羽理智全无。残存的骄傲让她开不了口求饶,只能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抱住他的头,用行动给出了答案,甚至还带着点主动的迎合,将另一侧还完好的高地再一次送到他面前。
沉翯心领神会,低头尽情享用起这一餐丰盛晚宴,再抬起头时,那双乳几乎被他欺负得通红一片,顶端的两颗果实也被吮吸得又肿又亮。
随后双手穿过她大开着的腿弯,一把女人柔软丰腴的臀抬了起来。坚硬滚烫的性器,就这样隔着布料反复研磨挺送着。
艾明羽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夹紧双腿去蹭弄他,甬道里的空虚逼得她口不择言,“嗯,进来……”
底下那只按在她髋骨的手忽然撤力,人也借着势抽退半步,三两下便将自己下身的束缚全解开。裤子和衬衫一道儿落在地毯上,堆成一团潦草的影子。
男他没再废话,沉着腰身,将那根烧得灼人的欲望抵在了她两片湿软的肉唇之间。
初进时格外的慢,粗壮饱满的柱身好不容易捱过狭窄入口,就遇见了重重迭迭的媚肉,黏着他一层层攀附过来。
小穴里的酒液早就被先前那一轮冲得稀薄,可经他这么一搅,好似又烧了起来,把残存的几分香气燎到空气中。
沉翯太熟悉她的身体,又很有耐心,每一下,都有意去碾过那几处能让她打颤的软肉。手也没闲着,在红肿的阴阜上轻轻拨弄,一下落在左边,细细地捏住花瓣揉,一下又向上了,找到那粒肿涨的小核压着转圈。
他成了春日里多情的琴师,总能拨出几个最是颤人心魂的音节来。
艾明羽受不住,腰肢不受控制地扭摆,嘴里细碎的哼吟也没停过,眼里雾濛濛的江水漫了上来,平日精明冷厉,这一下却像是不慎跌落人间的精怪,平白地就多了几分惑人的风情。
她紧紧地搂着那宽厚的肩膀,两只纤柔的长腿也盘上了腰间,巴不得身上的男人把最后一分余力都掏干净耗尽。
欢爱成为了两个人彼时唯一的沟通语言,却比任何辞藻要来的直接率性,譬如此刻他是如此清晰地感知,她同样渴望他。
记忆似乎顺着两人水乳交融的方式重新被唤醒,波士顿窗外的飞雪被加州的暖阳给全然中和。
沉翯低头凝视着她,五年来的辗转反侧的情思,都揉碎在眉眼底。他覆身下去亲吻那只形状姣好的耳多,湿热吻过之后的地方留下一连串颤栗,很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在那一小粒软肉上反复厮磨,含混说了句话。
“我好爱你。”
让人听出七分缱倦,又带了两分委婉的哀求。
这副姿态,便很难不勾起她心底残存的那么一点点怜爱。于是她将刻意武装的锋芒都被暂时收拢,身体进一步向他敞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皮肉相搏的撞击声,混着含糊不清的喘,沙发好像也成了太平洋上的一艘船,颠簸着,没个尽头地晃下去。
身体里的岩浆终于冲破桎梏。
他射在花心最深处,滚烫的灼意让她的小腹猛然一缩。一股同样灼热的蜜液,便也不受控地自她体内喷涌而出,将两人交合之处冲刷得一片泥泞。
窗外风浪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地拍,替这屋里耗尽了力气的男女,将余下的故事,讲给天上那轮冷眼旁观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