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闷闷的把缩着的脑袋抬起来再凝视一眼黎霏琳,开口又想说什么,手指先一步竖在她的唇间,黎霏琳凑近她的耳朵:
“大人不要认死理了。”
杯弓蛇影,是错把弓当作蛇,是自己吓了自己,可有人,从来就知道杯里的就是弓而非蛇,却仍郁郁寡欢致成疾。
她见那人的眼睛又委屈的红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你是怪我之前一直瞒你,所以还在生气么?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认死理,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我求求你了……我没有时间了,我只想要你的一句话,我……我太害怕了,求求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终究是妖,我只是凡人,活不过期年,可你的日子,还会有很多人。我给你的太少,索求的又太多,这不是认死理…..这不是认死理。我只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太多太多的话说不出,我想听你说。。如果可以,我想跟你说一辈子,说到天荒地老。”
她一边说,一边流着泪。
“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我梦到在一个江南的黄梅雨季,吃过午膳,那时候天色渐晚,天是黑的,有乌云压着,沉闷的湿热的空气,还有雨滴打在窗边,滴答滴答,那时候,左耳是雨声,右耳是你的心跳。我恍惚觉得我是活着的。你抱着我躺在床上,对窗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池子里映着岸边的树,绿的很。一滴一滴的雨就这么打下来。有时候会有穿堂风,屋内没有点烛,很黑,可外面的光会透过来,那种光芒在眼睛里看到是蓝色的,它会随着日落慢慢消失,我就能知道今天你,黎霏琳,又陪我度过了这样漫长的日子。在这样的季节里,穿两件衣裳会太热,可是一件又有点单薄,可如果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就刚刚好。我想——那时候大概尘埃都落定了,我辞官,在南方购入了一个小宅,我们会种自己的菜,家里的器具,你喜欢什么,我就按你的喜好来置办。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也仅是我们的,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就这样,你牵着我的手,摩挲我的掌心,天会更黑,黑到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你还是抓着我的手啊,梦怎么会这么清晰呢,清晰的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你的呼吸喷洒在我侧脸的感觉。若是到了早晨睁眼,便又能见到你。那时候我就可以也像你一样从眉,眼,鼻,一点一点用指尖勾勒你的弧度,而后继续躺着,就这么窝在这一方专属于我们的温存,慢慢拖着时间,直到一步一步老去,直到即使岁月要开始侵蚀,可是那时候我就再也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只要想到这一点,我恍惚就明白了这个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她就在我的心里了。可我是光说不做的虚伪者,是马后炮的负心汉,我明知说这些又会让你造成负担,但我如果不告诉你,或许某日我就在这样的幻想之下疯了吧。”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突然抓起黎霏琳的手按在自己咽喉,青白皮肤下脆弱的软骨随着吞咽起伏:或是你把我杀了吧。让我死在这样的幻想里吧,起码最后一眼,见到的人是你。那也就够了。”
……
她看不见黎霏琳的表情,只是感觉到指尖触碰到颈部最脆弱的地方,于是更不设防的暴露出来,有人却又一次扣住她后颈,唇碾过她溃破的嘴角。
挣扎着要退,却被撬开齿关渡进温存。纠缠的唾液混着血丝溢出唇角,手指刚攀上对方肩胛就被攥住按向胸口,掌心下剧烈的心跳震得腕骨发麻。
“你刚刚不是还要亲我,还要主动,还要一字一句说未来我会怎么跟你一样,就像府里的马夫和厨娘一样?现在为什么我亲你,你又要躲开。我不怕了,你就不准怕。尹元鹤没怕过的东西,左寰也不准怕。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如果未来尘埃落定,我就和你一起,去江南。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可偏偏有时候又跟个傻子似的鲁莽,偏偏这种时而鲁莽时而谨慎的性子,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黎霏琳没有再叫她大人了。
黎霏琳也好久都没有在她的面前露出耳朵和尾巴了。
尹元鹤又要哭了。
“还做吗?”
“嗯。”
后者又是默默流着眼泪,胡乱用手背抹去,灰白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屈指弹了下充血挺立的乳尖,歪头观察黎霏琳骤然收缩的瞳孔。未等回应便含住嘬吸,舌尖顶弄的节奏逐渐急促,空着的手摸索着去掐另一侧乳肉。
猫妖的腰肢刚扭动半寸,就被她膝盖顶住腿根压回原位。
尹元鹤用牙齿磨着乳晕边缘。苍白的面颊因缺氧泛起病态潮红,额角冷汗滴在黎霏琳心口,从胸口往后满眼的疤痕随着呼吸而起伏。
她突然侧身剧烈喘息,单薄的胸膛起伏如漏风箱,手指却固执地捏着黎霏琳右乳揉弄,用清冷禁欲的那股调调又开始跟她“调情”:“小豆子立起来了,是不是……”
尹元鹤以前和她做也经常用这种学究的语气说一些色情的话,就好像不带色情的观察者,可是她从来都知道这人面具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热切的心脏。
轻柔的手把她的头往怀里按,乳尖直接堵住她未竟的话语。察觉到黎霏琳跟她开的玩笑,尹元鹤旋即报复性地狠咬一口,听到头顶传来抽气声才松口舔舐。
唇顺着汗湿的肌肤下滑,在肋骨间凹陷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