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梦想与现实之间

  出院当天，尚寧和龙翔商量之后，决定暂时全面保护文倩。
  「为了方便让警方保护你，同时又不会引起阿姨的恐慌，你暂时搬到尚寧准备的公寓去。」
  「可是，我要怎么对爸妈说？」
  尚寧提议，
  「就说是学生会为了要准备迎新会，所以需要合宿。」
  「可是……」
  龙翔也劝说道，
  「别再可是了，就这么办。」
  于是，刚刚出院回到家里，文倩又收拾衣物要出门，母亲卓太太坐在她床上，问道，
  「才回到家里，怎么还要为了准备迎新会参加合宿？」
  「只是一个星期而已，结束后我就回来了。」
  卓太太感触良多，
  「明年毕业之后，你就要和尚寧出国留学，回来后不久，大概就会结婚了吧。」
  文倩停下收拾的动作，坐到母亲身边。
  「妈妈……」
  「我当然希望能和多多你相处。」
  卓太太轻抚女儿的头发，
  「但是我更加希望，你和尚寧这次能在一起。」
  「妈妈，谢谢你。」
  母女俩紧紧拥抱。
  当天，文倩就在尚寧的陪同下来到了公寓。
  文倩表示，
  「要不是不想让爸爸和妈妈担心，我也不会骗他们说要参加合宿。」
  同行的美贤无奈说道，
  「没办法，我总不能无端端搬到在你家，而且警方随时会再加派人手，到时怎么跟他们说明？」
  尚寧安慰道，
  「别想这么多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文倩点点头。
  为了筹备迎新会和来年的预算，新宏和云灵在周末来到公寓。
  云灵一进门就说道，
  「新宏突然说要来这里开会，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尚寧并没有说明真相，只是说道，
  「因为这里比较靠近公司，所以我暂时住在这里。况且新宏也已经从学校把所有资料带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新宏帮腔道，
  「我们还是开始吧。」
  他们花了整个早上，终于确定了所有节目，也看完了全部的预算。
  云灵已经累得不像话，
  「你们到底是哪儿来的精力？」
  新宏在整理文件的同时，说道，
  「我们每天在公司里要看的资料是这个的十倍，这些算什么？」
  云灵清醒过来，问到，
  「你们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尚寧站了起来，然后说道，
  「大部分时间都是从呈交上来的设计图中选出独特新颖的设计，然后推荐给上级。其馀时间都在阅读关于公司运作和促销方面的记录。」
  云灵兴奋地说，
  「还需不需要人手？我愿意帮忙噢。」
  尚寧却反驳，
  「财政小姐，等你把手头上的预算匯报做好，交给学生理事，我们再来说吧。不过我想，到时候寒假可能已经结束了。」
  被泼冷水的云灵瞪了他一眼，
  「我下个星期内一定做好，我们等着瞧！」
  「好，我会等着的。」
  尚寧象哄小孩般拍着云灵的头，文倩和新宏看着他们抬扛，已经笑翻了。
  在和新宏离开之前，云灵问到，
  「文倩，你今晚真的不能陪我去看演奏会吗？」
  文倩无奈地说，
  「我家里有些事，真的走不开。」
  然后转向新宏说道，
  「新宏，不如你陪云灵去吧。」
  云灵象被遗弃的小猫一般看着新宏，让他无法拒绝，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灵这才笑逐顏开。
  「那七点鐘我们在维多利亚音乐厅外面见。」
  「还是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爸爸会送我过去。」
  看着两人，文倩和尚寧对望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想，他们会不会走在一起？
  当晚，新宏准时来到音乐厅外，云灵已经到了。
  娇小玲瓏的云灵穿着一袭粉红色的小礼服，十分俏丽可爱。新宏不禁想起尚寧的提议，然后像是要说服自己般，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于是，他如常地走到云灵身边。
  「新宏！」
  云灵愉快地上前拉住他的手，两人走进了音乐厅。
  演奏会结束后，新宏开车送云灵回家。
  途中，云灵突然问道，
  「毕业后，你会跟着尚寧出国吗？」
  新宏没有多加思考就回答，
  「应该会吧。」
  云灵突发奇想地説道，
  「不如我也一起去吧？」
  「你也去？」
  「不好吗？我们四个人如果可以一起去，一定会很有趣。」
  新宏笑了，
  「到时候尚寧每天都得和你争文倩了。」
  「反正你不会坐视不理的。」
  对于云灵的话，新宏没有回答，只是笑着。
  云灵望着一直继续驾车，没有回头的新宏，然后说道，
  「新宏，尚寧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车子刚好停在红灯前，新宏于是认真地思索着。
  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答案。
  随着交通灯转绿，新宏沉默地开动车子。
  云灵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追问，反而问道，
  「那我在你心目中算什么呢？」
  新宏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车子居然一时失去控制，他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云灵饱受惊吓地说，
  「你小心点啊！」
  新宏抱怨道，
  「还不是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你也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吧？你可是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面不改色的才子耶。」
  新宏望着她，并没有回答。
  云灵直视着他，
  「或许在你心目中，我不会比尚寧重要，但是我至少是属于能待在你身边的人吧？」
  新宏想了想，回答道，
  「关于这点，我不否认。」
  云灵笑了，
  「还好，至少我还有机会，不是吗？」
  新宏有些为难，
  「但是云灵，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和馀力谈恋爱。」
  「没关係，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至少和其他女生相比，我的机会大很多。」
  新宏心想，眼前的这个天真少女，如果她知道自己在做的事，会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