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小梨处理隔间污迹完毕后,整理好衣物,在洗手池处给脸冲了两把冷水擦干水离开了女厕,内心紧张地赶往了教授总办,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批评。
“你今天课上心不在焉,哼,不要以为上了赫大就以为能顺利毕业!”
此时廖涵芝也在总办,她是教授助理,基本上一天除去睡觉吃饭上课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帮教授忙上忙下。见尘小梨受难,她好心上前替尘小梨说好话,“卢教授,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的错,今天很早我委托小梨帮忙,许是睡眠不够导致今天课上思维不太灵敏…”
冷水顺着耳后滑进衬衫领口时,尘小梨的锁骨还在微微颤抖。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明明灭灭,投在墙上的影子忽长忽短。
总办的檀木香气混着旧书的霉味扑面而来,卢教授的玳瑁眼镜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涵芝你就是太心软。”教授的戒尺重重敲在教案上,尘小梨的尾椎骨突然窜过一阵麻意,是涵芝替她整理歪斜的衣领,
“下次不会了。”尘小梨的声音在齿间打颤。
教授的训斥还在继续,尘小梨的目光却落在办公桌的相框上是廖涵芝和教授在樱花树下的合影,女孩笑靥如花地挽着教授的胳膊。
“还站着做什么?”教授的戒尺差点砸在她鞋尖,吓得尘小梨往后一退。
廖涵芝领会了教授的意思,赶忙就把尘小梨拉出了总办。
尘小梨向廖涵芝表达善意,对她心存感激,“谢谢你廖涵芝…”
廖涵芝不以为意,不觉着这算什么事,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帮尘小梨躲过了一次惩罚,至少不会被罚抄背书。“这算什么,不过…”心中一计,“真想感谢我的话…这周末我家开派对,你一定要来哦!”
走廊顶灯的光晕在廖涵芝发梢流转成金箔色,尘小梨的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拉她时的温度——那温度让她突然想起昨夜煜梵渊掐着她手腕时,指节上微凉的蛇形钻戒。派对两个字像颗浸了蜜的毒药,从廖涵芝涂着镜面唇釉的嘴里滚出来,落在她心尖上滋滋作响。
“周末...”她的喉结动了动,帆布包里的跳蛋突然发出电流的轻响。上周煜梵渊在她后颈烙下的牙印还没消退,紫色的淤痕藏在衬衫领口里,像枚隐秘的奴隶印记。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校门,她看见黑色宾利的影子一闪而过,那是煜梵渊的车。
“就这么说定啦!”廖涵芝突然踮脚替她别好滑落的发卡,发梢扫过她耳垂时,尘小梨的瞳孔猛地收缩——女孩指甲上的银色亮片,和刚才她在教授办公桌上的相框画里一模一样。
时间瞬时间步入了周末,鎏金请柬在掌心泛着凉意,烫金的藤蔓花纹缠绕着“廖府夜宴”四个字。尘小梨站在雕花铁门外,听见里面传来肖邦夜曲的旋律,像一尾银鱼在暮色里游动。
黑色长裙是林管家今早送来的,后背挖空的设计让她总觉得凉飕飕的,仿佛煜梵渊的视线正顺着脊椎爬上来。
“小梨!”廖涵芝穿着火红色吊带裙从旋转门里跑出来,珍珠项链在锁骨间晃出细碎的光,“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她自然地挽住尘小梨的胳膊,指尖不经意划过她裸露的后腰,“快进来,我爸今天请了好多大人物。”
穿过喷泉水池时,尘小梨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面碎成金箔。
廖涵芝把尘小梨领进公宅后就让她一个人慢慢转悠,自己则是一把埋入了大佬纷纭的男人堆中,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商业机密,谈笑间各自的脸上都挂上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尘小梨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便不再好奇地关注下去。
廖涵芝的胆识颇大,语气愈来愈激烈,一会儿和这个总勾肩,一会儿又和那个总打背。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大理石地面洇开,尘小梨攥着裙摆的指节泛白,黑色丝绒裙的后背挖空处贴着冰凉的肌肤。她听见廖涵芝的笑声穿过人群,像淬了蜜的玻璃珠,在西装革履的缝隙里弹跳。
香槟塔折射出七彩光晕,尘小梨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露台——那里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指间夹着雪茄的侧影让她心脏骤停。蛇形钻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记忆里掐在她脖颈上的触感重迭。煜梵渊怎么会在这里?
露台的风掀起尘小梨的长发,她看见廖涵芝正朝这边望来。
廖涵芝此刻简直意气风发,像是赢了什么金贵的宝物般。“哈哈!小梨,你猜我在刚刚的一秒钟里赚了多少钱?”
尘小梨眨巴着眼睛,如期回复着廖涵芝的问题,“多少?”
廖涵芝的嘴角藏不住明艳的笑意,“我在刚刚的一秒钟里可是赚了二十万呢!现在三秒过去了,少说也有六十万了!哈哈哈,小梨,我要发了!!”
廖涵芝的钻石耳坠在水晶灯下划出金色弧线,二十万三个字像滚烫的钢珠砸在尘小梨心口。她下意识摸向包——今天出门前林管家将包换成了Hermes的BIRKIN20 午夜,不过尘小梨对名包名表认知不广,只觉着这包的设计十分有意思,和她今晚的黑裙相得益彰。
“六十万...”尘小梨的声音被惊讶得发颤,刘爷爷的月薪也不过区区十五万。她想起今早林管家送来的燕窝雪蛤,瓷碗边缘还沾着煜梵渊的指印,那时男人说:“廖家的派对,要学会讨价还价。”
廖涵芝突然凑近她耳边,红酒的醇香混着烟草味扑过来:“想不想知道赚钱的秘诀?”她的指尖划过尘小梨裸露的后背,“今晚七点,来三楼西侧的书房找我。”话音未落,就被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揽住腰,笑声像银铃般飘远。
微风突然变得刺骨,尘小梨转身时撞进个坚实的胸膛,蛇形钻戒的凉意贴上她后腰。
雪茄的烟雾在暮色中凝成灰紫色的雾,他的手正按在尘小梨裸露的后背上,蛇形钻戒的鳞片硌得她脊椎发颤。水晶吊灯的光透过烟雾,在女孩苍白的颈侧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某种古老的献祭图腾。
“六十万。”他低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声音冷得像冬夜的湖面,“比不过你昨夜在我身下,一滴眼泪值的价钱。”左手顺势探入她裙摆,指尖隔着湿透的蕾丝内裤按压阴蒂——那里还残留着跳蛋碾磨的红痕。
风铃突然叮当作响,他看见廖涵芝正隔着人群望过来,手里晃着香槟杯,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煜梵渊的手指猛地掐住尘小梨的腰,迫使她仰头承受更深的吻,舌尖尝到咸涩的液体,是女孩强忍的泪水。
“七点。”他松开她时,钻石袖扣在月光下闪过寒光,“去书房。”语气不是商量,更像猎人对猎物的指令,“记住,廖小姐的秘密,比六十万值钱得多。”男人似是知道点什么,但他却选择将尘小梨拉入局中。
“我……”她想说“不去”,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廖涵芝隔岸观火的眼神、煜梵渊不容置喙的指令、六十万背后的隐秘交易……这些碎片在她脑中疯狂碰撞,最后都化作后腰那枚蛇形钻戒的寒光——那是她无法挣脱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