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舒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毯里。
「舒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看呀?」琉璃拉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是写了爷打仗的故事吗?还是写了爷又抓到了什么坏人?」
软软也凑过来,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是不是写了什么秘密?爷的秘密我们都可以知道的呀!你快给我们看看嘛!」
「我…我…」舒奴的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她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总不能告诉这两个小东西,那上面写的不是爷的丰功伟绩,而是爷的龙根如何伟岸,以及她自己是如何渴望被那龙根狠狠贯穿的下贱心思。
这场令人尴尬的对峙,最终以舒奴落荒而逃告终。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暖阁,留下了两个更加坚信「舒姐姐一定写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的小家伙。
而另一边,婉奴捏着那几张滚烫的宣纸,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晴奴正悠闲地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用银签挑着甲缝。
「哟,回来了?」晴奴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快让本夫人瞧瞧,咱们的将军之女,都写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心得』,竟能让你这般魂不守舍的。」
「你…你还说!」婉奴羞恼地将宣纸拍在桌上,俏脸绯红,「都怪你!若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何至于去讨这个差事!」
「哦?」晴奴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过来,捻起了那几张纸。她看得很快,但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从一开始的揶揄,到中途的惊讶,再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脸上浮起一层动情的薄红。更多精彩请到:hu nz irj.c om
「好个舒奴…」晴奴放下纸,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声音都有些沙哑,「真是…真人不露相。平日里看她端庄持重,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么个小骚蹄子。这字里行间的浪劲儿,快赶上丰奴那货色了。」
她顿了顿,又瞥了一眼身旁羞得抬不起头的婉奴,故意笑道:「不过,爷的命令可是让你『批阅』。苏蕴锦,你打算怎么批?是夸她阳锋、媚穴这些词用得好呢,还是圈出她那些渴望被虐的句子,写上一个『准』字?」
「林若薇!」婉儿被她叫了本名,更是羞愤难当,伸手就要去掐她,「你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两个平日里端庄典雅的夫人,就这样围着一张写满了淫言秽语的「心得」,笑闹成了一团。只是那笑声中,却都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因回忆与联想而起的急促喘息。最终,婉奴还是红着脸,硬着头皮,在那篇文章的末尾,用极小的字迹,颤抖着写下了一个「阅」字,便再也多不了一个字了——
又过了半月有余,当满园的桂花开得最盛时,您的家书如期而至。
这一次,依旧是婉奴在主厅当着众奴的面宣读。信的前半部分,是关于您即将结束巡边,不日便要班师回朝的好消息,引得众奴一片欢欣鼓舞,个个喜上眉梢。
信中还提到了各项事务的安排,甚至细致到点名了兰奴新调的香方不错,墨奴的画技又有精进,都让被点到名的奴儿们满心欢喜,与有荣焉。
然而,当读到信的后半部分时,婉奴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舒儿之心得,爷已阅。文笔尚可,情思亦佳,足见其诚。然,纸张褶皱,墨迹略有洇开,且似有暗香浮动。想来舒儿落笔之时,另一手亦未得清闲,正忙于『实践』心中所想吧?此等勤学之心,甚好。」
「轰!」
这段话一念出来,舒奴的脑袋里就像炸开了一个响雷。她「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便软倒在地,一张俏脸血色尽褪,又在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晚动情的痕迹,竟被您看得一清二楚!那种被窥破最私密心思的极致羞耻,让她恨不得当场死去。
满厅的奴儿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暧昧的哄笑。丰奴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着舒奴,媚眼如丝。
婉奴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但声音已经细若蚊呐。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是只针对她和晴奴的。
「……然心得之中,有一处谬误。英儿承欢,其泉非『涌』,乃『喷』也。一字之差,意境千里。盖因其体质特殊,谷道紧致,穴内嫩肉经爷之龙根碾磨,快感积蓄至极点,便如山洪溃堤,一泻千里,非寻常女子之涓涓细流可比。婉儿既奉命『批阅』,却未察此谬,可见用心不诚,该罚。」
「……晴儿身为协理,未尽监督之责,致使批阅疏漏,亦有同罪,一并受罚。」
这段话,婉奴是含在嘴里,用气声念完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烙熟鸡蛋。而她身旁的晴奴,早已是凤目圆睁,眼中又是羞愤又是无奈,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怎么又是我!
晴奴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呐喊。
当然,最关键的惩罚内容,婉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念出来的。她们在众奴退下后,屏退左右,才将信的最后一段,反覆看了数遍。
「……罚尔二人,自今日起,至爷回京之日,每日午时,入密室,坐炮机半个时辰。念及尔等尚需管理府中庶务,朕心什恤,特许只开第四档。然,爷亦知,此等惩戒,于尔等而言,恐非惩罚,而是赏赐。想必届时,满院皆是浪叫娇啼,尔等好自为之。」
「……另,婉儿,晴儿,将身子洗干净了,等爷回来。」
信的最后,是她们再熟悉不过的、霸道又戏谑的命令。
晴奴看完,一把夺过信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婉儿的鼻子,连名带姓地叫道:「苏蕴锦!你看!你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平白无故地,害得我又要跟着你一起受罚!」
婉奴自知理亏,只能红着脸,小声辩解:「我…我哪里知道爷会看得这么仔细…连一个字都不放过…」
「哼!」晴奴冷哼一声,却又忍不住将信纸拿回眼前,看着那句「将身子洗干净了」,脸上的恼怒,渐渐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春情所取代。她咬着下唇,声音又软又媚:「这个坏东西…人还没回来,心就先飞回来折腾我们了…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是啊,坏到了骨子里。
却也让人,爱到了骨子里。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混杂着羞耻、恼怒、期盼与浓浓爱意的复杂光芒。她们知道,从明天开始,直到您回京的那一天,府中密室里那两台冰冷的机器,将会成为她们最甜蜜的刑具,日日用您的尺寸与温度,提醒着她们,她们的主人,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