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生死一线!
文俶再无犹豫,空出的手迅速探入袖中,指尖夹出一张朱符,捻诀急催——
“移!”
只一瞬,二人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已是重重摔落在先前密室的青石地面上。劫后余生的寂静里,只余侯羡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大人……”文俶撑起身子,急忙去扶。
“去榻上……”侯羡声音嘶哑,硬生挤出这三个字。
她费力将他搀至榻沿。侯羡盘膝坐定,闭目凝神。文俶静立一旁,放轻了呼吸,不敢有丝毫惊扰。
不知过了多久,侯羡紧闭的眼睫微颤,唇间逸出两个字:
“过来。”
文俶心下一沉,他后背衣衫已被鲜血彻底浸透,卧榻上洇开大片暗红,整张脸惨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此般光景,莫非是……大限将至,欲交代遗言?
想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加之他如此虚弱,量也无力对自己如何。她便慢慢挪近身子,偏头将耳朵凑至他唇边,想听清这濒死之人要说些什么。
谁知,她的后脖被一道死力猛地扣住!
巨力传来,文俶整个人向后倒下,被狠狠拽入一个冰冷血腥的怀抱。还未来得及惊呼,脖颈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侯羡竟低头咬破了她的颈脉!
“呃!”文俶浑身僵住,剧痛之下已是无边的骇然。侯羡如铁箍一般紧紧锁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动弹。
听着耳边急切的吞咽声,文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从体内被急速吸吮而出。更令人惊骇的是,随着她鲜血的流失,侯羡后背那狰狞的伤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本是苍白如纸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文俶只觉头晕目眩,以为自己将要睡死过去。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催促道:
“吸……吸够了么?再吸下去……我……我就成干尸了……”
侯羡的动作顿住,缓缓睁开双目,眸光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清明。请记住网址不迷路rous e8.co m
他慢慢松开利齿,放开了对她的禁锢,用手背抹去唇角血渍。
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文俶,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既已是本座的人,便该有做干尸的觉悟。”
如一条用完即弃的抹布,他将文俶推至一旁,闭目调息,好似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文俶瘫软在榻沿,捂着渗血的脖颈,望着榻上那个冷血的——阉人。
原只道此人手段狠厉,贪淫无厌。
却不想,竟还是个以人血为食、疗伤续命的……嗜血魔头!
她忽觉又冷又乏,像只狸猫一般蜷缩在旁,眼前那魔头逐渐变成一道残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迷迷糊糊间,文俶只觉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与寒冷间沉浮。仿佛是被抛弃在冰湖之上的孤舟,连同骨髓都要被冻住了。
就在自己即将被彻底冰封之际,似有一个滚烫的火球,钻入她的心口。
起初,这火球蛮横又霸道。化作一团岩浆强行灌入她的经脉,所过之处皆是灼痛。它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强力驱散盘踞不散的寒意,激起文俶一阵阵痛苦的战栗,似要被它燃尽。
在这近乎粗暴的熨烫之下,蚀骨的严寒竟真的退去。渐渐地,文俶的身体适应这股灼热,痛楚慢慢变得舒适,那股热流逐渐变暖,缓缓流淌,愈发的温顺起来。
她被这如浴春风般的极致舒适紧紧包裹着,甚至带来丝丝慵懒快意,直叫人欲罢不能。
且说那魔头侯羡,本是打定主意独自调息,不管文俶死活。
他缓缓睁眼,松了松筋骨,只觉通身舒畅,内力甚至比受伤前更为精纯。不觉心中暗叹——实没想到,这丫头的身子,这般好用。
侯羡下意识偏头,却瞧见文俶脸色灰白,浑身抖动如筛,整个人若风中残烛。
他眉头微蹙——气血两亏,这丫头怕是要不行了。
方才,自己因头一遭吸到如此至纯精血,一时失控,竟是几乎要了她一身气血。他虽向来只杀不救,但今日若不是这丫头……自己只怕难逃此劫。
“麻烦。”他低斥一声,终究还是盘膝坐下,将她扶起,单掌抵在她后心,将自身精纯的真气缓缓渡了过去。
侯羡的真气至刚,霸道无比,而文俶却是纯阴之体,两相接触,反应剧烈。他清晰感受到她体内经脉在剧烈震颤,似乎无法承受自己这股力量,文俶的肌肤也随之变得滚烫,豆大汗珠从额角渗出,顺着颈项,滴滴滚落。
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这丫头在迷糊中,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雪白侗体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他眼前,伴随着她灼人的体温,幽闭的密室,一股甜腻香氛,在空气中盘旋萦绕,久久不散。
侯羡心中一惊,欲要呵斥。但正是真气游走中,最忌分神异动,否则走火入魔。他只能闭上双目,强自镇定,固守心神。
然而,那丫头喉间竟溢出一声声细碎娇媚的嘤咛,如同鹅羽搔刮着他的耳膜——这臭丫头,究竟在想什么。
侯羡莫名觉得心烦意乱,气息竟隐隐开始不稳。
不能再继续了!
他疾速收势,文俶忽地失去支撑,软软地向后倒来。侯羡下意识伸手去接——
下一刻,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偏不倚,一双大掌,牢牢拢住文俶胸前那对毫无遮掩,丰腴挺翘的乳儿。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如同电火,瞬间击穿了掌心。那微微颤动的乳尖不停刮搔着他的指腹,直抵心口。
侯羡整颗心,勃腾勃腾巨跳。
即便面对千军万马、酷刑加身也面不改色的魔头,此刻,竟对着怀中这具温香软玉,失神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文俶从钝痛中醒来。
她头痛欲裂,脖颈阵阵刺痛,甚至连胸脯也泛着莫名肿痛。她拍了拍额角,又揉了揉胸口,试图驱散周身不适。正当翻身抬首之际,却蓦地对上一双温柔深邃地眼眸。
张守一侧卧在她身旁,单臂支颐,只着一身薄衫,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精瘦结实的胸膛。他道髻散落,墨色长发如瀑般垂散在枕上,正静静凝视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文俶声音干涩,环顾四周,“这又是何处?”
“这里自然是侯府。”张守一神态依旧淡然,言语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从昨夜我将你带回,至今已整整一日。”
“那……侯大人他可还安好?”
“他?”张守一唇角掠过一丝不屑,“他好得很。此刻正亲自领着锦衣卫,彻查青鸾院,势必要将昨夜行刺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所以……是澄郎你救了我?”
“不全然是。”他微微摇头,
“我感应到你用了那枚瞬移朱符,知你必遭大险,便立刻带人循迹而去。”
“找到你们时,你已昏迷不省人事,而那侯羡,却像个无事人一般在你身旁无动于衷。”
他话语微顿,目光扫过文俶苍白脸庞,“我探过你的脉象,有人曾以真气为你疗伤,所幸……未伤及根本。”
文俶垂下眼眸,手指不停绞着被角:“他昨夜……除却吸了我些血,并未对我做出其他之事。澄郎不必过于忧心。”
“未做其他?”张守一轻哼一声,声音陡然转厉。他撑起身,目光紧紧锁着她,“此人来历成谜,虽自称出身吐蕃,却无人知其根底。”
“他靠吸食人精血维系己身,体质诡异,非人非妖。而圣上对此似乎心知肚明,却有意纵容,甚至替他遮掩!他所图为何,连我都看不透彻……”
“好了好了,”文俶倾身偎进张守一怀里,伸手轻抚他脸颊,“连圣上都不怕,我又何须惧他?他既需要我的血,便证明我于他有用。只要有用,我这条小命就暂时无虞。说不定,还能将这坏事,变作好事。”
“烟娘!”张守一反手握住她手腕,满眼警惕与关切,“你千万当心,我看他……对你绝非简单利用,恐另有所图。”
文俶抬眸,迎上他担忧的目光,笑了笑:“能有什么企图?澄郎莫非忘了,他终究……是个阉人。我自会小心应付的。”
她话音未落,只觉眼前光影一暗。
张守一忽地翻身,将文俶困于身下。他撑在她上方,墨色的眸子里欲火翻涌,声音低哑:
“他是阉人……可我,是十全十的男人。”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唇边,带着不可抑制的渴望,
“烟娘,许久不见……澄郎,好想你。”
他撩起她颊边一缕青丝,轻搔她鼻尖,“你呢,可有一丝……想念澄郎?”
文俶心尖一颤,别开脸,声音闷在枕间:“唔……不想。”
“不想……也无妨。”张守一低笑,那笑声震得文俶耳膜发痒,“只要烟娘知道,澄郎此生,非你不可。”
“怎就非我不可了?”她转回头,望入他眼底,“你是张山长的独子,又是当朝国师,这世间的好女子,岂不任你挑选?”
“若非为了寻你,我何苦踏入这十丈红尘,来做这劳什子国师。”张守一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烟娘,你去哪儿,澄郎便去哪儿。碧落黄泉,亦如此。”
“若我……出家做姑子呢?”文俶存心刁难。
“那我便脱了这身道袍,”他答得没有半分犹豫,指尖拂过她散在枕上的青丝,“去隔壁寺庙,陪你做和尚。”
“姑子与和尚?”文俶忍不住轻笑,“岂不乱了套。”
“道佛同源,何分彼此。”张守一的气息愈发靠近,温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顺其本性,方合天道……”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严丝合缝的拥入怀中,让文俶清晰地感受到他体内叫嚣的欲望。
“亦如此刻,”张守一分开她双膝,将自己塞进去。隔着薄薄布料,用那分身磨蹭顶弄腿心的湿滑,“我这‘本性’,早已按捺不住。烟娘……可愿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