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载我。”
白擺从开着的車窗探进身子,将脸凑到牧时野的眼前, “载我。”他真的很想再騎一次。
“幼崽幼崽幼崽——”白摆碎碎念
“不騎。”牧时野冷酷拒绝。
“为什么?”
“不想骑。”牧时野默默调整了一下坐姿。
白摆盯着牧时野的一舉一动, 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你、”
“闭嘴。”
“哦。”觸手恹恹,白摆依依不舍的看着粉黑色的機車,依依不舍, “我能拿着它吗?”
“下次你想骑的时候,我们再骑它。”
牧时野轻“嗯”一声。
他本来以为,白摆的拿着是把機车放进后備箱,再不济找个绳子把车子固定在车顶, 他都准備好下去帮忙了。
结果, 牧时野看着开车的白摆,以及从车内四个车窗伸出去的觸手。
机车被白摆用觸手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舉在了车顶,且絲毫不影响白摆开车。
白摆哼哼两声,“我聪明吧?”
牧时野:……
“嗯。”
白摆开心的晃晃觸手, 被触手举在车顶的机车也跟着左右摇摆。
下车, 白摆将机车放在车子旁邊, 很是稀罕的检查了一遍。
“很喜欢?”牧时野问。
“嗯,这个好看。”
只要是粉色,就没有白摆睡不好看的。
牧时野:“以后教你骑。”
白摆“嗖”的回头,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牧时野,張开手臂。
牧时野早有预所料,他侧身往旁邊一躲, 冲过来的白摆抱了个空。
?
白摆一脸懵,牧时野没忍住笑了出来。
白摆瞪眼,不信邪的再次張开手臂朝牧时野扑过去。
这次他放慢了速度,很慢很慢。
白摆边向牧时野的方向移动边观察着他,幼崽要是再躲,他就不抱了。
牧时野看着小心谨慎的白摆,向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
再惹某只水母就该要炸触手了。
牧时野主动上前,白摆如愿以偿的抱住人,按住他的脊背揉搓不停。
恶趣味的幼崽。
“走,找人!”白摆松开抱着人的手,兴致冲冲。
“所以……那个章三的□□对象是怎么回事?”白摆拉着牧时野的手,走在旁边。
白摆不知道周旗叫什么,但他见过他和章三抱着親过。
牧时野:?
白摆牧时野迷惑的表情,问,“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牧时野不知道。
“我和你说,我和你说。”白摆眼神说过一絲光芒,和小声和牧时野咬耳朵,“章三和……”
“周旗。”牧时野提醒。
“章三和周旗是霸总和小娇夫。”
牧时野已经不再试图纠正白摆用“霸总和小娇夫”来形容情侣关系了。
“那天你不在家,他们在我们家门口親起来正好被我撞见。”
白摆放出七根触手给牧时野模仿。
“就这样。”
触手缠上腰,腿,手臂抱上脖子。
白摆整只水母挂在牧时野身上,
“然后、
mua——”
白摆就轻轻亲了一下,夹带私货的演示。
“和我们昨晚上呐样、”那样激烈。
牧时野耳疾手快的捂住白摆,“不用非得描述。”
白摆点点头,他拿开嘴巴上的手,“就是这样。”
牧时野…“我知道了,下来吧。”
周旗是在追被召回的章三时失去联系的。
“你当时在树林下的研究所里见过他吗?”
白摆摇摇头。
“那后来呢?
白摆还是摇头。
可牧时野见到了章三。
还偷袭了他。
“臭章鱼欺负你了?”白摆一听,这还了得,面色直接沉了下来。
牧时野半晌没有说话,他在纠结,过了会,牧时野轻轻的“嗯”了声,很轻,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牧时野有些别扭,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白摆重重的点点头,“我記住了。”
牧时野:?
“我给你报仇。”白摆郑重其事。
不过,这样白摆又想教育幼崽了。
“在外边不能受欺负。”白摆指指点点, “你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你,别人欺负你,你找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牧时野目光呆滞。
“幼崽,”白摆严肃脸 “不要走神,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牧时野低点头,“嗯。”
“到时候你就亲亲小触手,我就过去,把欺负你的全部杀掉。”白摆呲牙。
“好……”
白摆微不可见的仰头,骄傲。
牧时野看着白摆,眼底的笑意越积越累,都快要盈满溢出来了。“好凶残的水母。”
“就要凶,这样别人才不敢欺负你。”白摆不以为意。
牧时野不用猜就知道,白摆这是又看了什么人生大道理,在这里跟他现学现卖,装人类大家长。
“知道了。”
“不光要知道,要記住的,我都记住了。”白摆继续道。
然后扭头就忘了,牧时野在心默默补充。
但他还是“嗯”了。
*
是这里。
牧时野抬头。
一个地下车庫的入口。
不像是fn研究所打兔子洞的风格。
“章三的味道。”白摆动动鼻子,“我去给你揍他。”
说着,白摆放出触手,冲进地下车庫。
“哇啊啊啊啊——”
“大表哥,你怎么来了?”
“嗷——”
“你干什么?!”
章三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很快响彻地下车库。
等到牧时野下去,章三已经被白摆用触手钉在柱子上,鲜血汩汩,滴落在地。
白摆拔出触手。
一上一下,章三腹部和胸膛,各被触手刺出一个血窟窿。
“周旗呢?”牧时野上前踹了脚半死不活的章三。
“那……那里……”气若游离。
“别让他死了。”牧时野冷漠。
触手钻进血窟,白摆刚要把触手融进去一个尖尖就猛地牧时野伸手拦住。
白摆:?
“随便治两下就行。”这是他的。
“哦。”
白摆听话地抽出来,幼崽却还是在一直看他。
白摆疑惑。
“你……”牧时野张了张嘴,又闭上。
“怎么了?”白摆心急。
“你以后不许这样给别的什么东西疗傷。”牧时野还是没忍住,“你的触手只能融进我的血肉里。”
白摆不解:“不是你让我治的吗?”
“我……”牧时野语塞,“你……你触手随便搅和两下得了。”
“好。”白摆答应下来。
这下轮到牧时野扣问号了。
“霸道的幼崽。”白摆得意,“想要独占我?”
“不行吗?”牧时野镇定反问。
白摆应下,“以后触手只给你。”
章三指的说的方向上只有一辆白色的货车。
而周旗正躺在货车的车顶,纱布绷带,身上的傷口明显已经被人处理过了,牧时野扫了眼周旗胳膊上青紫的针眼。
“你救的?”
“嗯。”章三垂着头。
牧时野联系苏清,他并不是很关心他是怎么从研究所手里救下的周旗。
他的任务完成了。
第二天,螺旋桨搅动气流的声音响起。
牧时野把人交给周旗。
章三眼巴巴的看着,一声不吭,沉默的有点不像他。
“这个也带走,周旗对象,人是他救的。”牧时野指了指章三。
目送直升机离开,牧时野回头,“走吧,我们回海洋馆。”
“白摆!”牧时野惊慌。
第57章 重构
白擺抠腦壳的动作一滞。
完了。
被发现了。
白擺快速的毁尸灭迹, 让自己空荡荡的后腦勺长好。
“你在幹什么?”
我没幹什么啊。”白擺看看天,看看地,“
“那你抠你自己的头干嘛?”牧时野看了眼白擺身后拧成麻绳的觸手, 表示不信。
“我……我抠着玩。”白摆心虚到磕巴。
“……”
牧时野沉默的盯着白摆。
牧时野视线锐利,灼热, 仿佛凝实成了白摆最讨厌的太阳光线照在了他的在身上, 白摆顽强坚持住了几秒, “那只水母又在和我抢头,我试一试能不能把他抠出来。”
“你…”牧时野都不知道他该说点什么,他伸手摸摸白摆的后腦勺, “很疼?”
“不疼,”白摆想了想,“吵,那只水母一直在我脑袋里面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很烦。”白摆低头埋进牧时野的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