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野一手按在白摆的肩膀上。
紧接着,房间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
触手生气的将柜上的鱼缸推下去,台灯扫到地上,就连床上的枕头也不放过勉强眼部扔在地上。
白摆烦躁的发脾气。
和幼崽怎么讲都讲不明白。
气死他了。
白摆就算是要被气死,双手也紧紧的抱着牧时野的手臂不放,他怕幼崽真把手砍下来还给他。
不听话幼崽。
牧时野另一只摸上白摆的头,给炸触手的白摆顺顺毛。
“别碰我,”白摆偏头躲开,“坏幼崽,讨厌你。”
牧时野看看自己被抱的紧紧的手臂,凑上去亲亲白摆。
谁知道白摆突然毫无征兆的回头。
两片柔软相贴。
绯红从耳垂飞速的扩散,只是想亲亲脸颊的牧时野一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发脾气的触手定住。
白摆眨巴眨巴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下。
牧时野红着脖子强装镇定的退开。“别生气。”
白摆强迫自己从牧时野的嘴上移开视,哼哼两声,他就生气。
牧时野知道白摆是被上次吓到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用触手给我治伤口,”牧时野顿了顿,接着道,
“我喜歡你的触手钻进我的伤口,我不想要现在这样。”
白摆瞥了眼牧时野,瞥一眼,再瞥一眼。
白摆捏捏怀里的牧时野的左手指。
刚刚还在发脾气的触手隐秘的摇晃了两下。
看着白摆头顶上的窟窿消失,牧时野松了口气。
手环小触手又变回了幹巴巴的缺水状态。
牧时野看着白摆。
“这是还是小水母的我给的,你去找小水母的我去。”大水母白摆不管。
“它干巴了。”白摆指指触手手环。
“我给它泡点水?”牧时野不确定道。
“不用。”白摆眼疾手快的断了根触手,融进去。
牧时野躲闪不及,“你、”
“好了。”白摆拍拍手。
手环小触手恢复光泽。
牧时野看了眼白摆已经再生出来的触手,问,“你给了多少?”
“没给多少。”说完,白摆还怕牧时野不信,伸手把自己新长出来的触手塞进牧时野怀里,让他看看。
白摆美滋滋的看着戴在牧时野手上的触手手环,“亲亲它,水母会来保护你。”
什……什么?
牧时野一愣,“为”、什么是亲……”
“我喜欢啊。”说着,白摆舔舔嘴巴,视线又不自觉的跑到牧时野的嘴上。
牧时野攥紧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要……要亲、”吗?
“要!”
白摆猛地扑上去,将牧时野按倒在床上,使劲蹭蹭牧时野,耳鬓厮磨。
白摆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牧时野。
牧时野伸手捂住眼睛。
嘴巴轻轻贴上去,小口叼着。
他拿开牧时野的盖住大半张脸的手,都要藏进手里了。
白摆开心的眉眼弯弯,他试探的伸出舌头,还不等白摆礼貌的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白摆一喜,迫不及待的伸了进去。
白摆紫眸一亮,
暖呼呼的。
……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牧时野的終端响了。
白摆皱眉,装作没听见,继续亲,牧时野也不是很想理会。
終端是牧时野到达东区基地后是隨便从二手市场买的,里面除了白摆就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人了。
牧时野看都没看,隨手关掉。
但終端那边的人一直锲而不舍。
白摆擦过牧时野的脸颊,压在他身上,炽热的气息打在牧时野的耳廓,染上了红色。
牧时野不自在的偏了下头,划开终端。
“喂。”
“时队,我是苏清。”
白摆侧过脸,盯着牧时野红的马上就要滴血的耳朵,牙齿有些发痒。
白摆启唇,一口含进嘴里,
“唔、”牧时野闷哼一声,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
吓得白摆赶紧松口。
“时队?”终端那边的苏清疑惑的喊了声牧时野。
“继续说。”
牧时野看了眼无辜的白摆,语气冷淡,只有白摆知道幼崽变成了他最喜欢的粉色。
粉扑扑的。
好看。
白摆伸手揽住牧时野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捞了捞,然后攀上触手。
“可以。”
不知过了多久,牧时野挂了终端。
白摆立即张开嘴,如愿以偿的再次咬了上去,还微微的甩了甩头,跟叼住玩具的小狗一样。
白摆一会咬咬,一会换手捏捏,自顾自的玩着牧时野的耳朵,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牧时野回完消息,白摆触手都已经睡得乱糟糟的了。
牧时野放下终端,
牧时野一动,白摆缠在他身上的触手立马绞紧,把人重新拉回他的触手圈内。
白摆迷迷瞪瞪的半睁开眼睛,“你干嘛去?”
“没事。”
牧时野随手把终端放下,任由触手把自己拉回去。
白摆拍拍自己的枕头触手,牧时野躺过去,触手拽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白摆的手熟练的摸进牧时野的衣服里,揉捏了两下。
“陪我睡……”
“嗯。”
*
“新車!”
白摆興奋的绕着幼崽开过来的新車,走了一圈,坐进车里,興奋的看着牧时野,“就我们两个吗?”
“嗯。”
就他和幼崽两个,太棒了,白摆激动。
“我们去哪?”
“找人。”牧时野启动车子,“有奖金。”
第53章 偏航。
“约会, 还有奖金……”
白擺小声嘟囔了句,干脆利落给自己系上安全帶,动作迫不及待的不言而喻。
?
牧时野一愣, 侧头看了眼白擺。
白擺背部挺直,双眼目视前方, 双手握在胸前安全帶上, 一副他很乖巧的样子。
前提是忽视車里扭捏在一起的到处作乱的觸手大军。
“约什么?”会什么, 约什么会,和谁约……
牧时野大脑卡顿。
白擺面无表情,但回视牧时野的眼神是一点都不掩饰。
明晃晃的嫌弃……
白摆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方面嫌弃牧时野。
“你, 我,两个,”白摆指指牧时野,再指指自己, 然后白摆把牧时野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拽过来一只, 握在手里。
没错,就是这样。
白摆回想了一下,霸总和小娇夫就是这样牵手,白摆用指尖挠挠牧时野的手心,
然后, 停車, 親親,抱抱,邊亲亲邊抱抱邊脫光光, □□……
后面的他和幼崽就不要了。
牵手手就很开心了。
牧时野重新目视前方,沉默的没有反驳。
约会,可以是……
而且, 牧时野偷瞄一眼。
他单手也能开車……
没过多久,上車时自觉系安全带的白摆脫离安全带的束缚,整个人缩到了座位底下。
牧时野早有准备的从口袋里掏出上次的水母瓶。
单手拧开。
示意白摆变成小水母。
牧时野看着小水母,
“再小点。”进不去。
白摆伸出觸手,把水母瓶子拿过来,灵活的用小觸手拧上,卷着鼓动几下伞狀体,落到牧时野头顶。
触手在牧时野的头顶,这拍拍,那拍拍,抱着小瓶子窝好。
这里也晒不到。
牧时野与白摆直接接触的头皮一阵丝丝凉意。
水母让小瓶子充当了小枕头,“幼崽,我头有点疼,我要睡一会。”
“嗯,睡吧。”
白摆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牧时野掰弯后视鏡,透过后视鏡望了眼窝在他头顶不动了的白摆,有些担心。
身体在向主人警示,可白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愿陷入沉睡。
牧时野拿开白摆挡在口部的触手和口腕,用匕首削了一小片魚肉,试探的伸过去。
绸缎样的口腕感受到了食物,自动的攀了过来。
这摸摸,那摸摸,怎么摸也不像是自己的触手 ,牧时野往白摆嘴边递过去。
手上传来拉扯感,牧时野松手。
魚肉消失在视线里。
水母狀态下的白摆依旧跟团果冻似得趴在牧时野的腿上,一动没动。
还在睡。
牧时野晃晃腿,白摆跟着duangduang的晃了两下。
不一会,两条鱼就只剩下了鱼骨头。
一开始搭在牧时野手腕上的口腕,不知道哪里偷懒去了。
牧时野手放在白摆的水母伞上,一边揉捏,一边将自己的晚饭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