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楚为青办公室的后面是一间休息室，这个单然是知道的，他曾经还在里面休息过。
  “我没同意，他就死皮赖脸躺办公室沙发中休息了，”楚为青抿了下唇，“以后这种引你误会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
  即便我们的结果如今看还是个未知数。
  听着楚为青的话，单然已经自动过滤掉，脑中唯一且反复回放刚刚听到的那句‘除了你以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
  单然现在脑袋很乱，想要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楚为青：“我知道这些话现在说给你听，会有些突然，但事实就是这样。”
  “单然。”
  “你怎么没有看出来。”
  “如果不喜欢你，当年我就不会和你结婚。”
  第10章 10、复婚
  91、
  “楚老头从小就教导我，男子汉大丈夫，再难也不能难了伴侣。”
  “当时情况确实艰难，但挺一挺也是能撑过去的。”
  “如果楚家真的无路可走，我压根舍不得拉你入局。”
  楚为青盯着单然双眼看，那双眼睛已经渐渐漫上雾气。
  他话语顿住，又继续说：“我只是……想把你绑在身边，我害怕……小然，我怕你走掉，怕你不属于我。”
  “我怕机会不抓住，将会抱憾终身。”
  婚姻是他们之间的粘合剂，会短暂使双方陷入安心，但也是挡住他们中间的唯一枷锁，成为唯一的后顾。
  “那天我看到了。”
  92、
  楚为青声音沉的发哑。
  “我看到了，那天在咖啡厅里……”
  “你和程璟琰。”
  单然心里正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听到这时脑袋一懵。
  “他给了你一个戒指，你接过后，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那天，你看上去好开心。”
  楚为青挂起一个惨笑，微微倾身，用额头撞了一下单然的眉心。
  单然下意识地眨了下眼。
  他就维持着这个距离，继续倾诉：“你看那个戒指的眼神，充满爱意，毫不掩饰，但是你把戒指还回去了，”“我相信你对我们婚姻的绝对忠诚。”
  正如单然相信他那样。
  “我承与眼放认，我嫉妒他。”
  “我嫉妒他可能是你想奔赴的那个人。”
  楚为青哂笑一声。
  “小然，这么多年，我不太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再耽误你。”
  楚为青知道他是单然奔赴幸福之路的唯一阻碍。
  “你开心的话，我可能更开心。”即便这里面酸涩会更多一些。
  就像楚为青的母亲那样，明明不舍得丈夫常年远家，但仍然坚持做最坚固的后盾，哪怕她等来的结果是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母亲常说，爱人幸福的话，她会更幸福，她说这是爱最高的境界。
  但眼下楚为青痛的只想骂苍天，这些话是真心的，疼、嫉妒也是真的，多种情绪交杂，造就出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爱单然，超过一切。
  楚为青话落，松了口气一般，全身的肌肉慢慢放松，捂着单然的手缓缓放下。
  单然努力消化楚为青的一番话，不可置信道：“你不相信我？”
  楚为青摇头：“我相信你。”
  “但我更心疼你，你不会背叛我，即便是委屈了自己。”
  他道：“可我不想你委屈。”
  单然闻言，眼睛蓦的一红，鼻尖发酸。
  好笑又好气的情绪涌上心头，激的他内心哭笑不得。
  原来他们一样，都会为了彼此退步到那种地步。
  即便深爱对方，也会为了对方着想而放手。
  虽然这是一个超大乌龙，但单然不可避免的感动的想要上蹿下跳。
  单然搂住楚为青脖颈，略一用力把人拉向自己，仰头亲了亲楚为青唇角，吸着鼻子说话像是撒娇：“为什么不问问我，当闷葫芦误会只会加深。”
  楚为青被亲的一懵，只下意识解释。
  “那天回去，我问过你的。”
  单然恍惚回忆起，好像确实有天晚上，楚为青到家后状态与往常不大相同，临睡时问了他“今天你去见了谁吗？”
  单然没做多想，只简短道：“一个朋友。”
  “很特殊吗？关系很好？”
  单然：“嗯……很特殊，关系不错。”毕竟从小到大的朋友，虽然程璟琰初中就去了国外。
  “你看起来很开心，那他有送你礼物吗？”
  单然笑了笑：“嗯，很开心，没有送礼物，我们的关系送礼物太虚假。”
  “他……”
  单然很困，翻身背对楚为青，快要进入梦乡，隐约以为他在问程璟琰这个人怎么样，单然声音很低，因为入眠的原因听上去很软：“他很好。”
  “他是个很好的人。”
  现在回忆起那天说的话，单然站在楚为青的角度想了想，在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其他人单独约面，还看到对方送他一个戒指，虽然最后拒绝了，但晚上问话，对方不仅囫囵回答，说的还模棱两可。
  换位思考，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单然身上，他一定当场就不淡定的心痒难耐，哪里还能等这么多天。
  楚为青语气有些幽怨：“我总不能问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而且那天之后，你看手机的时间比以往更长。”
  单然：“……”他在看退回修整的戒指进度。
  楚为青：“你们联系的很频繁，我知道，他总会给你发消息，或是你们出去见面。”他停顿一下，解释道：“我没跟踪你，只是你们约的位置离公司很近，总会被我助理看到，然后回来和我大说特说一番。”
  楚为青想到他这个八卦助理就头疼，什么话在他嘴里转一圈都变了味。
  “在你刚刚来之前……也去见了程璟琰，我的助理又看到了，回来就和我细致描述……”楚为青扶额坐回驾驶。
  助理只是绘声绘色描述了他看到的全部，没说过多余猜测。
  楚为青捏着山根，半晌道：“你今天，收了程璟琰的戒指。”在他提出离婚后收了戒指。
  单然心跳一停，张口欲解释。
  “其实，无论我这段时间，怎么在你面前去套程璟琰的信息，我看不太出你对他有什么特殊情感。”
  楚为青无奈一笑：“我始终挥之不去的画面，是你看到戒指时眼底的喜欢，你好喜欢它。”他侧头去看单然，“有时我会拿着戴戒指的手，像个小傻子一样在你面前晃悠。”
  然后单然就会像小猫一样，眼神跟随着戒指挪动，一眨不眨，模样认真又灵动。
  楚为青觉得嘴角有抹苦涩，勉强笑道：“除了那次意外的捕捉过一次，我再也没能在你眼中看到过类似于喜欢的情绪。”
  “思前想后，我大概……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把积压在心底深处的话一口气说出，楚为青攒了几天的疲惫涌了上来，低头沉默地去系安全带，说：“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周末，离婚手续我们两天后再办理吧。”
  93、
  什么两天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