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得知真相,原是巫马暝连着他们一道耍了。
也只是大松了一口气,只道巫马暝无事便好。
全无被欺骗的恼怒愤恨,因为他们懂得巫马暝的良苦用心。
巫马暝与卫日元、匡旌奂三人,称以兄弟更是知已。
如此风波之后,两人一直想和巫马暝再叙。
却没等到他空闲下来,只得了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卫日元和匡旌奂相聚笑骂巫马暝,又忧心他在边疆生活,寄了许多东西。
今日见他们来,曲旷豕便知道为何。
收了视线,曲旷豕牵着巫马清说。
“暝儿去吧,好好叙叙,我与小清儿便不等你用膳了。”
曲旷豕笑了一声,带着巫马清同卫日元、匡旌奂见礼过后便退出了前厅。
卫日元与匡旌奂对视一眼,看着巫马暝盯着曲旷豕背影,恋恋不舍的样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暝弟,你怎么还如以前一般!”
“是啊,这小朱都成你夫人了,怎的还是这般粘腻!”
巫马暝收回黏在曲旷豕身上的眼珠子,喝了一口茶鄙视二人。
“小朱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与我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自小我便爱慕于他。”
“后又经历失散一年,说是生离死别也不为过。”
“幸而天公作美,令我失而复得,我自欣喜不能自已。”
“再又结成夫妻,我与他之情意愈加深浓,胜过盘石蒲苇。”
“你二人遵从父母之命娶妻生子,又未遭坎坷,自不能懂我念郎之心!”
卫日元和匡旌奂听完沉默良久,只觉巫马暝这话说得臊人。
从前巫马暝有这伶牙俐齿?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不过事实也如巫马暝所说,这可能就是百姓常言的好事多磨!
卫日元打扇轻动,微风撩起他鬓边发丝。
“暝弟与你那小神仙自然是天作之合、羡煞我等!”
匡旌奂正襟危坐,自然接道。
“暝弟何不快些与我们前去,也好早些回来。”
巫马暝听完,深感是此道理,即刻起身往门外快行。
“元兄、奂兄快请,今日便由我做东!”
看着巫马暝疾步而走的样子,卫日元与匡旌奂对视一笑。
果然,只要搬出曲旷豕准能使动巫马暝!
两人同时站起,跟在巫马暝身后。
三人相携同行至好食居,进了厢房小二摆上好酒好菜。
“得与奂弟、暝弟同饮美酒此生无憾!”
卫日元感叹得夸张,匡旌奂和巫马暝却知其真情。
卫日元乃皇商之子,头上有一杰出兄长。
他不得父母重视,又有小人挑拨,自此越发荒废了。
幸有匡旌奂与巫马暝两挚友相劝相抚,遂悟透虚情假意,自立自强开一篇新事业。
从风流纨绔变为另一大皇商,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匡旌奂听此斟酒举杯,诚邀共饮。
“元兄所言极是,今我兄弟三人满饮此杯!”
匡旌奂笑得真切,不掺一丝假意。
匡旌奂乃户部尚书之子,排名老二却多有建树。
遭兄长嫉恨,曾被设计陷害。
匡旌奂不疾不徐,卫日元与巫马暝却为他奔走操劳。
怎料兄长实在心狠,幸得两人相救。
匡旌奂懂礼识趣朋友众多,真心知已却只有卫日元与巫马暝两个。
巫马暝与卫日元笑而举杯,三人共饮欢笑。
“人生漫漫知已难求,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巫马暝起身为两人倒酒,举杯相邀。
“好!不醉不归!”
“哈哈哈!”
三人久别未聚,今日一见便是无比开怀。
最后巫马暝和卫日元、匡旌奂三人喝得大醉,被各自夫人领回了家。
曲旷豕看着一身酒气的巫马暝,似是梦回他十五岁那年。
那时他也这般迷醉,躺在床上被曲旷豕擦身换衣。
“暝儿,暝儿!”
曲旷豕笑着轻唤巫马暝,突然想对他说句情话。
“巫马暝,我爱你!”
巫马暝迷蒙的半睁着眼,听见曲旷豕的话连声应他。
“小神仙,小神仙,我爱你,好爱你啊!”
曲旷豕看着绵软的巫马暝,眼里心里都是甜的。
“小疯马,你现在好可爱啊!”
曲旷豕说完便被巫马暝抱住亲吻,两人在酒香中合二为一。
第二日巫马暝酒醒,忆起昨夜曲旷豕主动。
当即兽性大发,第一次在白日里扑到了他。
两人之间融洽非常,巫马清也沉浸在韦大夫众人所予甜食之中。
几日后三人祭拜了巫马葛与吴若彤,又上了马车前往边疆。
自这以后三人每年回都城祭拜,各自与兄弟朋友相聚。
虽与知已隔天涯,情谊不减如春草。
大朱在五十岁被放出宫后,也到了边疆和曲旷豕一起养老。
此时天外楼早已有了新楼主,两人也算在历史奇谈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巫马暝与曲旷豕几十年来深情不变,守着彼此、看着巫马清长大。
曲旷豕:穿越时想回家,穿越后却有了真正的家,我以为的不幸是我真正的幸运!
巫马暝:他如天神降临,救我于无间深潭,幸得相伴、幸得垂爱、幸同终老,望幸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