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宾客哗然。
向府的嫡长女与人苟合!
向母怒火攻心,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清玉惊呆了。
原来她还有预言的天赋。
看不出来,向蓉悦平日里装的冰清玉洁,私下也是个浪荡的性子。
“来人,将向夫人带下去。”
“宣太医诊治。”谢太后面不改色道。
“向大小姐,婚前失贞,败坏门风,真真是让哀家大开眼界。”
“向尚书……”说到此,谢太后嗤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寒门清流。”
“好一个寒门清流。”
“指婚就此作罢,平白辱没了秦四。”
向荣悦泪眼婆娑的望向秦家人所在的位置,满脸哀求期冀。
期冀她的情郎能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
否则,她完了!
秦二郎神情一僵,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何必染一身腥。两情相悦明媒正娶与婚前苟且的性质天差地别。
大不了,待事态平息,他纳向蓉悦为贵妾。
在秦二郎偏过头去的一刹那,向蓉悦如坠冰窖。
秦二郎不承认。
视线扫过曲水流觞宴的宾客,所有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挂着嘲讽和鄙夷,尤以素日与她交好的手帕交最甚。
溺水之人,寻不到一块救命浮木。
向蓉悦羞愤难当,站起身来,闭着眼睛朝一旁的朱漆柱子猛冲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
鲜血四溅。
向蓉悦直挺挺倒在地上。
谢太后微微直起身体,心中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她的大侄女,信国公府谢家的大姑奶奶,撞死时,飞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青砖墙。
向蓉悦是刽子手。
她已经放任向蓉悦多活了三年有余了。
“能治则治,不能治宣向尚书来殓尸。”
“女子当自尊自爱,万不能如向蓉悦一般,听信男子的甜言蜜语自轻自贱。”
“东窗事发,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男子也定是寡廉鲜耻卑劣懦弱自私无能之辈!”
“太后教诲的是。”一众宾客垂首恭声道。
秦二郎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没想到向蓉悦竟如此决绝不留余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向蓉悦死了。
也没完全死。
因为死不瞑目。
一双眼睛睁的很大很大,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血泪源源不断流出。
清玉公主壮着胆子,走上前去,顺着向蓉悦的视线看去,惊呼出声。
“呀……”
顾淮:姑奶奶,别呀了。
全场这么多人,就你长了嘴吗?
但清玉公主听不到顾淮心里的祈祷,嘴巴在前,脑子在后“她看的是不是秦家人。”
奸夫是谁】
第三百章 奸夫是谁
这正是所谓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吧。”
“秦太师?”
“秦侍郎?”
“秦小将军?”
“她看的究竟是哪一个?”
“与向蓉悦有私情的人,难道真的是秦小将军?”
“休得胡言!”秦太师厉声喝道,声如雷霆。
清玉公主不服气的反瞪回去。
权臣又如何。
再权臣也是在父皇之下。
说到底,清玉公主真正畏惧之人只有当今天子。
“怎就是胡言了?”
“秦太师气急败坏,谁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
“再说了,本公主说的是秦二郎又不是秦太师,秦太师迫不及待上蹿下跳做甚?”
“至于是不是胡言,派两波人,分别去向蓉悦的闺房查查,再去秦二郎的院落搜搜。”
“倘若当真有染,必能找出蛛丝马迹。”
“什么手帕、珠钗、玉梳、香囊、荷包、平安符了……”
“谈情说爱,不都送这些?”
谢太后:今日的清玉格外得力。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难道,突然开窍了。
“清玉说的在理。”谢太后淡淡说道。
全副仪仗,有侍卫、有内侍、有嬷嬷,最不缺人手。
秦太师上前,压低声音“这里是秦家!”
清玉公主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挡在谢太后身前。
谢太后轻推了清玉公主一下,看向秦太师,掷地有声“是,这里是秦家。”
“但这里更是大乾。”
“哀家是大乾的太后。”
“什么时候秦家人凌驾于哀家之上,再来威胁哀家。”
“唁唁犬吠,徒增笑料。”
“萧斐、萧扶,你二人带人亲自去搜秦二的院落。”
“清玉,哀家记得你马术一流,你带一队人赶往向家,去搜向蓉悦的闺房。”
清玉骄傲的应下。
得罪秦太师就得罪吧。
反正她已经讨好了谢太后,有谢太后美言,她就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
谁怕谁!
秦太师又干不掉她!
乐荣县主跃跃欲试“太后娘娘,乐荣也想去。”
平宁郡主:???
不是,她就一个没拉住,乐荣就冒头了。
谢太后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染上了暖意“你是县主,品级不够闯兵部尚书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