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穿破云霄。
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秋赤山,
原本风平浪静的峡谷,突然狂风大作。
偏将军一身白衣惊愕地站在崖壁洞口。
狂风从峡谷中呼啸而过,满崖壁悬棺嗡嗡作响。
几乎转眼之间,满山似血的枫叶尽数飘落,随狂风盘旋飘向远方。
偏将军老泪纵横地跪在了山洞口。
……
泾安城城门口,
一片红叶飘飘悠悠地落了地。
霎时,
狂风骤起。
自二百余名将士身后,穿过将士们白衣的衣摆,扬起地上的尘土沙石,猛然贯进城门,
似千军万马奔腾而入。
泾安城内,主路两侧的百姓皆热泪盈眶。
多少震川军将士的家人,早已泣不成声。
众人跟着放声高喊,
“震川军众将士,归城了!”
“震川军众将士,归城了!”
“震川军众将士,归城了!”
“……”
此起彼伏的高喊声中,
二百余名仅存的震川军将士,脚步凝重,踏进城门,走在泾安城主街。
无数双悲痛又期盼的眼眸,在这仅存的二百余人中,努力分辨着记忆中家人的面孔。
哭声中渐渐传来了近乎于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声,
“祖父!”
“爹!”
“夫君……”
分别二十余年,
多年未见的亲人们相拥着泣不成声。
痛哭声,高喊声,宣泄着压抑了二十余年的情感和委屈。
玉馐楼的蒻蒻姑娘从人群中冲出,扑进老钟的怀里,泪流满面地喊了一声“爹。”。
一旁肖青忱紧张地问:“钟老,我祖父怎么没回来?”
老钟:“过几日偏将军将带着丘老将军和将士们的尸骨一同归城。”
肖青忱闻言,重重点头。
……
无数个日夜的等候和期盼。
终于在这一日,随秋风一起,迎来了结果。
仇人已死,冤屈已陈。
但那些无辜枉死的生命,却永远也回不来。
而太子府路行渊的房间里,传出愤然的一声,
“路行渊!你来真的呀!”
第147章 路行渊,他不做人!
清晨,远处震天的高喊声,传进即将成为王爷府的太子府。
床上熟睡的隗泩猛然睁开眼睛。
我天!
今日他徒弟登基!
他竟然睡过头了。
隗泩翻身便要下床,手刚撑起身体,便似有无数道雷电从身体里劈过。
下一秒,他无力地摔回了床上。
疼~~~~~~
他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特别是……那个无法言说的部位。
路行渊,他不做人!
房间里安静的显然路行渊不在。
隗泩好不容易咬牙缓缓地坐起了身,异常沉重的脚腕却传来“哗啦”的一声。
他诧异地扯开被子向脚腕看去,
只见一个金灿灿的脚镣,扣在他纤瘦的脚腕上。
该怕弄疼了他,镣铐和脚腕中间还垫了软帕子。
他的疼的是脚腕么?!
隗泩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路行渊!你来真的呀!”
————
——
昨夜从皇宫回来。
路行渊牵着隗泩便往房间走。
路过齐凌住的房间时,隗泩才想起来问:
“齐凌是醒了吗?”
若是没醒,他的兵符怎么会在路知简手里。
路行渊不答,但眸子明显沉了沉。
隗泩没注意,只想着先去看看齐凌。
经历那么多事情,他担心齐凌万一想不开。
他想着便从路行渊的手中抽出了手,去推齐凌的房门,手刚碰到门板,腰上猛地一紧。
路行渊单手搂紧隗泩的腰,将人提起来就走。
“欸?”
隗泩双脚离地,惊呼一声,
“殿下!”
“我就去看看齐凌。”
路子争瞧着他皇兄面色阴沉的吓人,有些担心他师父。目光便一直追着两人。
远山见状急忙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殿下明日登基大典,很多事情需要注意,孟大人等马上就来,我推殿下去书房里等。”
迟雨和远山推着路子争就往书房去。
路行渊卧房的房门关上,隗泩脚一落地,路行渊的吻便压了下来。
“唔……”
隗泩的脑袋磕在门板上“哐当”一声。
门外远山听见声音,路子争轮椅的木轮子险些被他推出火星,眨眼三人便进了书房。
这边,
隗泩被死死压在门板上,路行渊的手臂依旧环在他腰上,将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想要闪躲,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捏着脸颊打开了嘴巴。
路行渊几乎顷刻间便加深了这个吻。
路行渊的吻总是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炙热、放肆又迫切。
似乎要将人拆吃入腹。
隗泩被压在门板上,应接不暇。被路行渊的气息裹挟着,昏昏沉沉地仰着头,被动地迎合着路行渊霸道的侵略。
滚烫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掐着他的腰侧,轻易便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