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在他面前自慰

  快感接踵而至，云诺手里的动作变快，又骤然僵住，然后靠在椅子上抽动了几下后，一股清液喷出，溅在了书桌上，持续了几秒才稍稍歇住。
  手里淡黄色的跳蛋也脱力掉在了地毯上。
  当着迟昱的面偷偷做这样的事情，真是有些莫名的刺激和羞耻感。
  云诺把腿合上，瘫在椅子上平复自己的气息，还有些馋涎刚刚高潮的滋味。
  但是不能再来了，她已经高潮了两次，很累了。
  起身把刚刚弄湿的地方都清理干净，再进入浴室给自己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她拿了一个热毛巾，给迟昱擦擦脸和手，这是她每天早晚会固定做的事。
  她穿好睡衣乖乖躺在迟昱旁边，准备睡觉，突然爬到他身上，又对着嘴唇狠狠亲他一口，当作今晚的晚安吻。
  不小心没控制住力度，把他的嘴唇啃出了点血来，云诺嘬着品尝他血丝的腥味，竟然有些兴奋不已。
  伤口不大，她把流出的血液都舔进肚子里，随后又疼惜亲了亲那个已经起了一个小血痂的伤口。
  ……下次不要再把他弄伤了。
  她发觉自己真是控制不住这些行为，有些懊恼的认为自己像个变态。
  云诺趴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安静了一会儿，感到身下一阵小小的异动。
  一抬头，迟昱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
  迟昱一觉似乎睡了很久，意识回笼时，唇上湿漉漉的，被嘬来嘬去，还有一个温热的舌头在时不时舔他。
  “呃……”
  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再往下看，云诺正眨着一双圆眼直勾勾盯着他。
  一睁眼就是他最乖的小狗。
  “迟昱？”
  他醒了。
  云诺呆楞了几秒，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力气大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迟昱…呜呜…你醒了……”
  她晃动着脑袋蹭他的脖颈，又用脸去贴他的脸，激动得从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嘤嘤的声音。
  迟昱想伸手抱抱她，但手还使不上力气，才刚醒，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眼睛看着她。
  他想，如果她身后有一条尾巴，现在肯定都已经要摇上天了。
  云诺松开他的脖子，捧起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认真地定睛观察他一会儿，“你怎么……现在还说不出话来吗？”
  她快速爬下床去，不出一会儿就把简梁安带进了卧室里。
  “醒了？”
  简梁安走进房间，给迟昱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还不错，只睡了叁天就醒了。”
  他转头对云诺说道，“别担心，他身体很好。”
  “只是刚醒过来，需要恢复一些力气。”
  简梁安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来抱一下。”
  迟昱流失的力气恢复得很快，他缓慢地抬起手臂，朝云诺轻轻勾了勾手指。
  她钻进他怀里，脸朝下，把头埋在他胸膛上。
  迟昱看见她在自己身上乖乖趴着不说话，正想摸摸她的头，就感觉到胸膛上一片温热的湿濡。
  随即耳边传来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泣声。
  “怎么哭了？”
  迟昱抬起她的脸，一张哭得红扑扑的小脸正盯着他，撇着个小嘴。
  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坏迟昱……”才说了叁个字，她又皱起那张哭花了的脸开始掉泪豆子。
  “你帮我做治疗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这样昏迷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想起叁天前听见简梁安告知自己他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慌感。
  迟昱动作停了下来，接着嘴唇吻上她的额头。
  极具爱意的一个亲吻。
  他的乖宝宝。
  迟昱抚摸上云诺的后背，她的皮肤很细嫩，被他养得摸不出一点瑕疵，但是幼年时的她的后背全是伤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他时刻都记得在她记忆中看到的那些画面……充斥着无尽的伤痛，还有绝望。
  这样持续了她的整个童年。
  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迟昱眼前一幕幕回现，心疼还是先一步淹没了他，现在只觉得似乎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云诺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后背的轻轻抚摸，过了好一会儿，听见迟昱有些低哑的声音，他轻声颤抖着低喃：“那个时候的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刚从那一场伤痛交织的梦境里醒来，此刻手里轻抚她的后背，似乎是在隔着时空安抚她曾经的伤痛。
  云诺有一瞬的停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已经不痛了……”
  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局促。
  从前她总是回避迟昱这些事情的，即使叁天前简梁安告诉她迟昱查看到了她从前的记忆，可现在直面他说出这些伤痛还是显得尤其的躲避。
  把血淋淋的伤疤亲自撕开给最亲的人看，总是感觉到格外的痛苦。
  “早就过去很久的事情……我现在有你，真的非常幸福呀。”
  “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你也别想离开我。”
  她尤为认真地盯着迟昱，语气很真挚，但透着偏执和执拗，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迟昱看在眼里，却觉得她显得格外令人心疼。
  怀里这么小小的一具身躯，从小到大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这么没有安全感？
  迟昱红着眼睛盯着她，瞳孔里蕴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睫已经被打湿，眼瞳泛着泪光，云诺头一次见他这样子，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怎么哭了呀。”
  眼泪流到下颌，滴落在她手背上。
  “对不起……”
  他张着嘴唇，尾音泛着颤抖。
  记忆梦境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浮现，他好像又看到她幼小的身体上那些狰狞的伤痕和流出的鲜血。
  为什么没能早点出现在你生命里。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对不起，受尽磨难的你找不到依靠。
  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喉咙干涩着，发不出声音，透着心酸，搂着她身子的双手发紧，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一样。
  心痛又格外无力。
  云诺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吻去了流到嘴角的一颗泪珠。
  “我爱你，我最爱你了，迟昱，你别哭，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云诺有些手无足措，捧起他的脸亲了两口，“我都还没哭够呢，你下次要是再做这种事不跟我说……”
  “我就…我就生气，然后咬你！”
  她佯装生气的样子，捏着迟昱的嘴唇往上啃了一口。
  迟昱没有动作，倚靠在她肩头任由她摆弄着，等到过了许久，他静静地靠在床上，眼睛还是紧紧把她盯着，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云诺见他没有哭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她牵着他的手玩弄他的手指，看见他红红的鼻头给他添了一丝破碎感，整张脸好看得她心发痒。
  “笨蛋迟昱，我是第一次见你哭呢。”
  她一边说着，迟昱拿纸巾给她把泪痕都擦干净，云诺见了也想替他擦，但手上没有纸巾，便直接上了手给他抹干净。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迟昱摸了摸她的头，尤为虔诚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云诺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
  她呆呆地抿嘴笑了一下，额头抵上他的。
  迟昱一定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
  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