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诡异的典礼

  没有追上来。
  姜北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
  似乎自己再一次“神奇”地躲过了危险。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屡次都能如此地好运。
  还是那些本身头脑不太正常的家伙，在智商上面都过于地堪忧？
  姜北辰现在不想再纠结这样的问题。
  轻呼一口气，放松心情，抬脚迈进学校的大门。
  今天是流双中学举行开学典礼的日子，校内广场上已经早早聚集了一大批师生。
  姜北辰拥挤在熙攘的人潮中，缓慢地向着礼堂的方向前进。
  刚走出几十米，便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正粗鲁地推开身边的人群，迅速地向着前方走去。
  似乎是前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姜北辰踮起脚抬头张望了一下。
  百米外，学校礼堂外面的台阶上挤满了人，却安静地诡异。
  上百号人围着一个小圆圈，站了里三层外三层，将礼堂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却意外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皆是一脸苍白，魂不守舍的样子。像似受到了某种惊吓。
  甚至还有不少女生，捂着脸在低声地抽泣。
  “如果刚才赶过去的是那个家伙的话，——恐怕不太妙啊！”
  “多半是学校里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姜北辰挠了挠脑袋，有些头疼地自言自语道。
  刚才过去的那个人，他非常熟悉。
  李归圣，自己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
  是整个流双中学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不仅颜值爆表，长得一表人才。
  在学习成绩和运动天赋上，都表现得格外优秀。
  而且据传其真实身份极为不简单。
  是出自某个传承古老的望族中，号称几千年唯一出的绝世天才。
  就是不知道望族所指的“天才”，是在哪一个方面。
  反正姜北辰，觉得不管是李归圣的哪一方面，似乎都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
  学校里几乎九成九的女生，都把李归圣当成了她们唯一心属的梦中情人、绝世老公。
  在广大的男生同胞中拉出了最大值的伤害和仇恨。
  除了姜北辰自己。
  因为姜北辰，恰好是令这个大天才、大校草最为不爽的人。
  他们两人虽然同处一个班，但在平时里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按某些酸柠檬精的话说，就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根本没法沟通。
  但是姜北辰，却知道李归圣暗地里一直对自己抱有一种很深的敌意。
  两人日常之间，偶尔一个不经意交汇的眼神中。
  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一股极为厌憎自己的戾气。
  像是恨不得即刻让他人间蒸发掉一般。
  姜北辰大致地猜得到，对方会如此讨厌自己的原因。
  应该是对方在某件事上，对自己产生了一种误会。
  但他才懒得跟李归圣这样的人解释。
  学霸怎么了？校草怎么了？
  你脑子有病。有大病。
  只是其他人都被李归圣身上那些足够耀眼的闪光点，给闪瞎了眼睛。
  忽略掉了他本身脑袋有病的这个事实。
  姜北辰很好奇李归圣要挤上去做什么。
  因为他总觉得李归圣愿意主动凑热闹的事情，肯定没好事。
  所以姜北辰努力挤动身体，向着礼堂门口围成一团的人群凑过去。
  好不容易挤过去。
  发现长发飘飘的李归圣同学，已是一脸冷峻地站在了圈子的最中央。
  并且正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上，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姜北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动，顿时差一点惊呼出声。
  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卷发女生，手脚往外对折成一个古怪的形状，横躺在地。
  一根筷子粗细的棍子，刺穿了她的左胸。
  像是把她整个人钉在了地上。
  身下是一滩乌黑的血渍，以及浑浊不明的液体。
  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扭曲地狰狞。
  看上去像似在临死前，受到了相当痛苦的折磨。
  所以她的神情中充满了极度的绝望和恐惧。
  这明显是一件极其残忍的虐杀事件。
  偏偏发生在了即将举行开学典礼的时候。
  姜北辰不仅脸色白了白，并且还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眼角。
  因为在他眼中那位脑子严重有病的李归圣同学，在静立沉思一阵后。
  开始了他接下来的极其诡异的行径。
  李归圣突然半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探进了女孩尸体的裙底。
  似乎是因为他的举动过于地大胆，出乎了围观众人的意料。
  周围的师生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滑入了女孩的裙子里面。
  虽然女孩人已经死了。
  但李归圣这样意味古怪地放肆举动，还是有些过分了。
  在一个围观的男老师正打算呵止他行为的时候。
  李归圣已经快速地挪出手来。
  将左手的掌心放到自己嘴边，轻轻舔舐了一下。
  （吗的。这家伙果然脑子有病。）
  （刚才他手上沾粘的液体是什么，该不会是……）
  观察仔细的姜北辰，现在不仅觉得自己眉毛疼，连整张脸皮子都开始抽的痛。
  实在是知道有这样一个行为古怪的变态，一直在暗地里仇视着自己，心中太膈应的慌。
  李归圣在舔舐之后，就迅速闭上了眼睛。
  像是在感悟着什么。
  同时嘴里喃喃自语：“不对。还有足够的热量，并未完全挥散。”
  “但血却是黑色的。像是死去多时。”
  “血迹有问题。时间也有问题。”
  “而且这姿势……有点像……”
  李归圣猛地睁开双眼，射出一道烁目的光芒。
  他伸出两手，一把抓住地上女孩尸体的双腿，举过肩膀，就是一转。
  啪喀。
  本来向外翻着的两条大白腿，顿时反了一个方向，往里折叠起来。
  接着，李归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双手拉住女孩弯曲的双臂，折叠成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李归圣同学！你在干什么！”有老师忍不住出言呵斥道。
  “这是犯罪现场，不能乱动！需要等……”
  “别烦我！滚开！”李归圣头也不回地训斥道。
  那个被自己学生怼回来的老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然后竟是真的就不再出声阻挠了。并且默默地一个人退到了圈外。
  像是打心底怕了李归圣一样。
  姜北辰认出了那名老师，好像还是校教导处的主任来着。
  不禁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啧啧，有权阶层的子弟就是牛掰！
  连学校的高层领导都能随意呵斥。想干啥就干啥。
  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在喝走阻挠自己的老师后，李归圣已围着地上女孩的尸体，踱着碎步转了足足两圈。
  然后再次俯下身子，蹲到了尸体的面前。
  少年死死盯着被自己摆弄成另一种形态的少女尸体，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细微的寒光。
  “果然图形是故意反转过来的！”
  说着，他再次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这一次不再是伸向女孩的裙底，而是握住了她胸口上插着的那根棍子。
  呲的一声，拔了出来。
  随之喷溅而出的污血，一部分落到了少年苍白的脸颊上。
  像是抹上了一层过期的胭脂。
  然而李归圣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这些。
  连擦拭掉脸上血迹的打算都没有。
  反而是将手里的小棍子，放在眼前细致地打量起来。
  筷子粗细的棍子，上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纹。
  插入女孩心口的那一头，尖锐又有些弯曲，很像是一颗来自于某种猛兽的獠牙。
  “这个纹路……，看起来很像是出自鲁家的那种符文啊。”
  “该不会是……”
  “打生桩”这三个字，李归圣故意藏在心里，没有直接说出来。
  虽然在场的众多师生里，恐怕没有谁能知道“打生桩”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但出于某个规矩，李归圣还是不能轻易地把它说出来。
  偏偏在一旁吃瓜的围观群众中，姜北辰意外地“听”到了李归圣没有说出来的那三个字。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听”到了。
  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打生桩”这三个字的含义是什么意思。
  但姜北辰下意识中非常地确信，李归圣想说的就是这三个字。
  这个家伙，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古怪东西！
  就在姜北辰为李归圣的那颗“神奇脑袋”腹诽的时候，身后的人群忽然嘈杂起来。
  “快看！”
  “天啊！”
  “有人跳楼了！”
  “太吓人了！”
  “今天是怎么了！又有人死了吗？”
  ……
  李归圣在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后，立即丢下手中的小棍，冲了出去。
  是真的冲了出去。
  像只飞腾的大鸟一样，纵身而起。
  踩着周围师生的肩膀，在半空中闪电般地腾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这种超越常人的诡异身手，姜北辰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
  等他赶到那边的时候。
  好吧。
  我们的李归圣同学，又要开始朝女人的身体下手了。
  这次跳楼摔死的，也是一名高一的女生。
  长发披散，面部朝下。
  四肢像礼堂门口的那个高中女生一样，反转地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形状。
  姜北辰觉得尸体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古怪的“卍”字。
  而且这名看似跳楼摔死的少女背上，同样插着一根一模一样的小棍。
  正对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