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去了一趟夜店,对那档子事儿又没兴趣了。
他觉得最近一切都很好,他没有再做过那样的梦,也没有再失控过。
唯一一个问题,他很讨厌余清淮穿着那件白色长T恤在他面前晃。
对,就是那件洗了太多次显旧的、穿了太久有些泛黄的、宽宽大大的、松松垮垮的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那天浴室里的那件白T恤。
宋珂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一件给到他手上,他会直接丢进垃圾桶的长袖T恤,破烂一样的玩意儿,有一天,居然会和“色情”两个字联系起来。
每次宋珂看到他穿这件衣服,都能想起那天的场景,那张脸,那像花瓣一样的两点粉红色,浸润着湿漉漉的水汽。
而她今天又穿了这件白T恤。
宋珂准许余清淮平日可以借用书房,但今天他要填一个资料。
宋珂进来了,余清淮自然就得走,佣人是不能与主人同桌的,英语课属于破例。
余清淮很快起身,开始收拾书桌上的学习资料。宋珂已经坐到椅子上,姿态随意,手肘搭在椅扶上,靠背向后一倾,皮革摩擦出一丝轻微的声音。
他突然起了一点恶劣的坏心思。
就在余清淮抱着一摞书本,从他身边绕过去的那一刻,他毫无预兆地伸出一条腿,拦在她的前路。
余清淮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朝前一扑。
书、本子和几支笔摔得七零八落,散落在他脚边的地板上,有一支笔甚至滚到了他鞋尖旁。
宋珂好整以暇的等待余清淮的反应。
结果余清淮像个泥捏的人一样,没有半分脾气。
宋珂在班上见过那些男生故意绊女生,场面可热闹得多。女生几下爬起来,不是伸手打人,就是直接上脚踢回去。
哪像余清淮?
一声不吭,头埋得很低,背微微弓着,一件一件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回来。
宋珂漂亮的眉毛渐渐拧了起来。
为了找那支滚得有些远的笔,她索性跪在书桌下的地毯上,伸长手臂去够,身子深深俯下来,骨架细窄的后背几乎贴出了形状。
宋珂坐在原处,视线微敛,居高临下地盯着余清淮跪在自己脚边。
她本就瘦,锁骨突出,那点可怜的布料随着她的动作,随时像要滑下来,露出了一截洗得失去原有色泽、边缘起毛的肩带。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浴室那一幕——那件像是初中女生穿的棉质内衣。
躁意又莫名的涌了上来。
宋柯咬了咬牙,声音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余清淮,你就没有别的衣服穿了?天天穿这破烂?”
余清淮迷茫的抬头,与宋柯视线交错,看清了他眼里的轻慢和恶劣。
他俯下身,靠得更近了一点,表情讥讽,气息拂过她的脸:
“你一个女人,就不能穿件像样一点的内衣吗?”
说完,他抬手,用指尖挑起她的肩带,神色鄙夷,很嫌恶的样子,像拈起一片破布。
松手时,“啪”的一下,弹回皮肤的声响在书房里短促响起。
宋珂手指刚一收回,才像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立刻就后悔了。
他猛地坐直身子,下意识地拉开和余清淮的距离,他有些气急败坏:“捡完了没有?捡完了就赶紧出去。
他看到余清淮手忙脚乱站起身,匆匆就抱着资料走出书房,他才整个人松懈下来。
他以前从未对余清淮发过火。准确说来,他的教养令他从不对女人失控。
余清淮可能会觉得他莫名其妙。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让余清淮快点走,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他低头,睡裤那一处已经高高撑起了弧度。
宋珂很少爆粗口,但是——
妈的。
他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