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六月底的天气，搂抱一个醉酒的人回家，足以让彼此的连衣裙和T恤都被汗水浸透。
  花洒打开，微凉的水流，淋不熄火热的唇舌。
  睫毛被水打湿，双眼几乎睁不开，迷迷糊糊中，嘴里好似在发生律动。
  柔软···湿滑，品尝了半晌，姜眠才惊觉那是一根舌头。
  下意识反抗，然而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动作，又令她放松下来。
  一双手在胸前，腰后肆掠多时，竟导致双腿间空虚的难受。
  好像做了个勾腿，磨蹭的动作，立刻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于是上下开始同频律动···
  虽然得到了暂时的抚慰，但好像尺寸不对？毕竟有过被填满的经历，因而这样的律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空虚燃烧得更为炽烈。
  在舌尖的缠绕之中，不满的闷哼一声，然后感觉双腿间的异物在变粗的同时，进出的频率也在加快。
  姜眠不禁绷直脚背，呻吟出声···
  释放来的很快，一处器官得到及时性满足，但整具身体却也被更大的空虚所淹没。
  “别急···”有人在她耳旁说。
  身体一轻，好像坐在什么上面。
  唇舌开始在胸前游走，不时有拉扯的痛感。
  “疼···”姜眠皱眉，似乎有好几只蚂蚁在咬啮她的尖顶。
  咬痛稍减，与此同时，另一种既麻又痒的感觉在柔嫩的皮肤上延伸开来···
  抖动睫毛，微微睁眼，仿佛看见一颗头埋于胸前吮吸。
  “嗯···”姜眠咬住唇瓣。
  大腿内外两侧，甚至臀缝都被抚摸了个遍，空虚感卷土重来，令她的呼吸阵阵发颤。
  不仅双腿在摩挲对方的腰腹，更是由着本能，主动将花心处彻底暴露出来。
  “满足你。”那人压低嗓子，在她耳边说。
  湿湿答答，三秒进入。
  仰脖的时候，像只天鹅，她对自己的形态一无所知。
  -
  律动由盥洗台面到地下，靠墙，抬着一条腿。
  两道沉重的呼吸声缠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非。
  撞击填补了空虚，姜眠脸上的红潮只增不减，覆盖酒气。
  脑海中声音纷杂，然而有一种声音特别清晰——是希望摧毁这具肉体，不要停止。
  因此停下来的时候，便令她倏然睁开眼睛。
  四目对视中，桃花眼漂亮到难以形容，就这么一瞬间，和剧本上的形象重合。
  “公子？！”她惊呼。
  “·····”
  韩卓差点儿被自己的喘息声噎死。
  “公子···”她再唤，泪眼盈盈，声调陡转。
  在吐血之际，韩卓搜寻到一丝理智，他给她攒的局是一部武侠片。
  这是···把他当男主角，演上了？
  韩卓“嘶”了一声，对这女人的敬业精神感到十分钦佩。
  第三次“公子”的呼唤刚停，他便浅笑着接口道——
  “姜姑娘···别来无恙？”
  律动继续，但姜眠眼中涌出大量泪水，在“江湖”的情绪中无法抽离。
  “公子···你···不能···死···！”
  她将他一把搂进怀中。
  “没死，”韩卓低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咸不淡的情绪：“在跟你云雨呢！”
  剩下的“公子”便无后话，因为皆被韩卓撞的粉碎。
  在迅疾的风浪中，白光到来，姜眠在一刹那间又认出了韩卓。
  “老公···！”
  喊声落下，韩卓也随即倾尽所有。
  -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古装剧，穿嫁衣的女主角和躺在床上呻吟的女人有着同一张面孔。
  双腿被压弯成M字型，始作俑者一会儿观赏着“大婚剧情”，一会儿又紧盯着身下迷醉的女人。
  “看，你们圆房了。”韩卓扳过姜眠的脸颊，使那双懵懂的眼睛也投向电视屏幕。
  “是这样···圆房吗？”温柔的语气，猛烈的撞击。
  姜眠“啊”地一声，被刺激得生理性流泪。
  帘钩放下，镜头移到高烧的火烛之上。在逐渐模糊的红销帐内，这对“夫妻”就在观众的幻想中“颠鸾倒凤”了···
  “假的。”韩卓轻笑着将此否认。
  姜眠的脚趾个个蜷缩，一对大白兔在身体的囚笼中奔突逃窜。
  桃花眼内遍布了红的血丝，似乎是被这床上厮杀所溅染上的。
  “小眠···你···分得清···真实和虚假的···边界吗？”
  得不到回复，因为询问就已经被呻吟和喊叫的海啸所吞没。
  ······
  翌日清晨，姜眠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四肢乏力。
  站在洗漱室的镜子前，被胸口和腰上的咬痕所震撼。
  “抱歉。”有人从她身后走过，口吻稀松平常，像谈论天气。
  “·····”姜眠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好似要杀人。
  韩卓一个激灵，差点儿尿歪。
  “老婆···”边穿裤子边露出招牌笑容：“瞧你脖子，好白！”
  说完头也不回，赶紧逃离现场。
  然而一顿外卖早餐，反倒彻底让韩卓掌控了局势。
  “我没弄明白，副卡都给你了，为什么不直接带爸妈去买房？”
  喝粥的手一顿，瞳孔地震。
  韩卓把一盘春卷推向女人，皱眉道：“说什么那是你从小的梦想···啧，你手握巨款，梦想还没实现？”
  “难不成要上火星买房？”一本正经的点头：“真是这样，那点钱确实不够。”
  “·····”姜眠定定的看着他。
  或许是提到了钱，因此四目相碰，韩卓并不慌张。
  反而更要把一夜春宵中所产生的疑问全盘托出——
  “还有那什么科幻大片···国际合作，开始拉投资了吗？”
  “·····”目光无法躲藏，干脆低头，继续喝粥。
  韩卓“嘶”了一声，对这女人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你唧唧咕咕了整晚，怎么这会儿倒变成···”
  勺子发出一声脆响，姜眠脸色绯红，呼吸急促。
  “没影的事。”她冷冷说道。
  “是吗？”韩卓点点头，勾唇微笑：“有影了叫我，你老公随时待命。”
  ‘老公’二字，特别意味深长。
  那双桃花眼让姜眠回忆起了某些旖旎片段，更加面红耳赤。
  “老婆，昨晚表现不错···”
  筷子砸过来，韩卓大笑着跳离座位。
  “我是说我表现不错，让您满意！”
  姜眠被他气得，短效避孕药盒没拿稳，整个儿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