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设在金钟。
天花板挑高七米,水晶吊灯映着白金色的墙面,香槟杯高举,每一句寒暄都带着利益的味道。
沉纪雯进场时,离正式开幕还有十五分钟。
她穿着一袭深蓝开衩长礼服,肩膀微露,妆容精致。整个人沉静得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有棱角,不夺目,却叫人挪不开眼。
她早习惯这类场合的规则。
谈笑中藏锋、祝酒时藏价,眼神一转,就是筹码的调换。说不上不喜欢,但今晚必须出席。
Leon会来,她在等一个被介绍的时机。
“沉小姐。”有人上前与她碰杯,声音带笑,“最近青衣那个案子,市场传得厉害。”
她礼貌地侧身:“市场说得早了一步,案子还在关键阶段。”
对方笑了笑,也没多问。
这种场合,没人会浪费时间寒暄,每一句都有试探和投石问路的意味。沉纪雯应对如常,语速始终不快。
她已听完两位地产商的合作方案,也婉拒了一位基金董事的秘书“单独再聊”的建议。
香槟换了四轮,一口未沾。肩胛已微酸,裙子卡得太紧。她站在落地窗边,正准备去洗手间松口气,身侧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沉小姐。”
是那位大律师。
“我带你过去见个人。”
沉纪雯看他一眼,将香槟杯放在窗沿,轻声问:“他是今晚最后一个吗?”
“是,Leon。”
她轻点头:“谢谢牵线。”
然后迅速调整好呼吸,收起了刚才那一瞬浮现的倦意,脑中回顾着方案细节,把自己打磨进对专业人士不留漏洞的状态里。
律师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偶尔微微侧身替她挡开迎面的人流。他引她穿过宴会厅,抬手虚指了个方向。
沉纪雯顺着他引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视线停住了。
那人站在壁炉边,穿深灰西装,一只手插在裤袋,眼神冷淡,仿佛只是刚好站在那里。但他看过来时,目光像细水一样,贴着她的脸一寸寸划过,安静,却无法忽视。
沉纪雯的表情未变,脑中却仿佛什么东西“咔”的一声断了。
律师笑着介绍:“Leon,这位就是欧氏的沉纪雯小姐。”
她的本能帮她撑住了第一反应,没有露出半点破绽,连唇角挂着的微笑都恰到好处:“Leon先生,久仰。”
他朝她微微颔首,语气极淡:“幸会。”
那一刻,所有熟练的社交词句都卡在喉咙里。她忽然觉得这酒会太热,灯光太亮。
心里一股疲惫感如潮水反扑,像有一道从未愈合过的裂口,冷不丁地被风吹开了。
会客厅很静。
门一锁上,外头的水晶灯与碰杯声仿佛隔了一整个城市。四周是深木色书架和一张铺着墨绿呢毡的长桌,桌角有一盏老式铜灯,微黄灯光落在茶几上的那只水晶杯上,倒映出柔和的光影。
沙发极软。
沉纪雯跪在沙发中央,手撑着靠背,头发披散,湿汗贴在颈后。礼服被撩到腰,臀瓣因持续撞击泛起红痕,腰线被他一只手扣着,像要把她按进皮革缝隙里。
沉时安站在她身后,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全部抽出,又全部没入,直直顶入宫口。
她没叫。
只是不时咬住唇,肩膀细微地颤,腿几次软下去,都被他捞了回去,顶得更深更狠。
“姐姐今晚好美。”他声音低哑,贴着她耳后说话。
她的耳垂很敏感,他知道。每次想逼她回应,他就贴过去低语,慢条斯理地黏住她的呼吸。沉纪雯很气,气他也气自己,每次腿心都会变得再软一点,为他所控。
“……别说话……”她咬着牙。
他没再出声。
只在最后一次撞入时将她整个人按下,掌心覆着她的脊背,一寸寸揉着。
“嗯——!”
高潮高潮来得又快又狠。
她几乎是停止呼吸地顶住了那一波急流,整个人绷得死紧,几秒后又像失重般塌了下去。额头一阵发麻,周围一切都远去,只能感受到他还没退出。
他声音很低,很轻:“深呼吸。”
她没有应。睫毛还在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只能靠在沙发边沿,后背汗湿,指尖脱力。
沉时安还没射。
他粗喘着气,静静享受她高潮后的紧绞,那种被不自觉留恋的湿热包裹的感觉让他难以松开。他低头吻了吻她后颈骨那一片发烫的肌肤,然后慢慢抽出,又慢慢操进去。
“……嗯……哈……”
太多了……她不想要了……
穴内不停抽搐,快感一波波往上涌。沉纪雯抱着沙发椅背往前靠,想要远离那根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可沉时安没有给她机会,一只手轻松固定住她的腰侧,甚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慢点……”
“再等等我好不好?”
他只抽出一点,又马上以更大的力道顶进去,仿佛想要把阴囊都塞进她的身体里。上百下之后,终于深深地射进了她的身体。
热流冲打在宫口,沉纪雯觉得自己又小死了一回。
沉时安抽过纸巾擦拭,整理好两人的衣服,扶着她坐进沙发,递来水。她手抖得厉害,没接稳,洒了一点。
他伸手帮她捧着杯沿,另一只手轻扣她脉搏,像在听诊:“今晚,是特意来见我的吗?”
她动作一顿。
“所以——”
他偏头看她,“我现在算什么?一个被你引导进来的顾问,还是……”
话没说完,冰凉的水兜头淋下。
沉时安没躲。
他歪了下头,把睫毛上的水珠甩掉,神情却没什么波动,甚至还带着一点不甚明显低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沉纪雯声音发哑,极低,却咬字清晰,“这是一个在走融资的项目。”
她盯着他:“我把你引进来,是为了这个案子落地,不是为了让你进我身体。”
沉时安慢慢转过脸,目光落在她额前的一缕汗发上,语气淡得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
她没再说话,推开他的手起身。
他一把拉住她:“我安排了车送你,在楼下。”
她的裙子皱了,头发微乱,眼尾湿润,是个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沉纪雯痛恨他那点周到,说了声知道了就甩开他的手。
她走得极快,身形笔直,仿佛从不曾失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