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喘息,忽然感觉一道带着鳞甲的凉意缠了上来 —— 是他的龙尾,青黑色的鳞片在雾气里泛着冷光,顺着她的腰侧缓缓收紧,将脱力的她牢牢圈在原地。
“跪好。” 辞凤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龙尾轻轻一抬,迫使她挺直膝盖,跪在冰冷的青石上。膝盖撞在石面的疼还没散去,又被鳞片蹭过肌肤,带来一阵凉丝丝的麻,让她浑身发颤。
他将她摁在自己身下,淡淡道,:“张嘴,服侍它”
“这也太大了,吃不下……”曲红蕖摇摇头,吃惊的睁大眸子,可是下一瞬间。脑袋却被朝着男人下面嗯了进去,他的龙尾渐渐缠绕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口含住了他的巨大,
“好好取悦它”
红蕖的睫毛抖得厉害,唇瓣泛着红肿的水光,却只能乖乖照做。舌尖尝到熟悉的气息时,身体本能地发颤,不是抗拒,是被驯服后的条件反射。龙尾偶尔会用尖端扫过她的侧脸,让她更清醒地意识到 —— 自己此刻的姿态,是他赏的,也是他定的。
“唔!” 闷响从齿间挤出来,带着惊恐的颤。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压得急促,额前的碎发蹭在他的衣料上,带来一阵刺痒的麻,可那只按在脑后的手纹丝不动,像座压下来的山。
辞凤阙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眸底没有丝毫松动,只有掌控的冷硬。“别犟。”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落下,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要么自己动,要么我来摁。”
红蕖的眼泪终于冲破眼眶,可那点湿热的温度没让他心软,反而让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迫使她的脸埋得更低。羞耻感像潮水般漫过头顶,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 连攥着衣料的指尖,都泄了气般松了些。
“乖一点,就不疼了。” 他忽然放缓了语气,带着点淬了毒的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小兽。可那摁着她的力道,却半分没减,清晰地提醒着她谁才是主导。
她笨拙的按着他教给的方式缓缓舔弄,吞吐,那快要戳到她嗓子眼的巨大,让她耐受的想要扭头却被他掌控的大掌摁在后脑勺,动弹不得分毫,她委屈的想哭诉他欺负人,可是刚把嘴张大一些,那龙根便趁机进入的更深,将她说不出的口的话都变成呜呜咽咽的呻吟。
明明不是在肏穴,辞凤阙却还是被这紧致湿热的小嘴弄得欲罢不能。她檀口被迫大张着艰难吞吐,口水不自觉的顺着她的粉嘟嘟的唇瓣流淌下来,
直到他的呼吸渐渐沉了,偶尔低低溢出一声喟叹,龙尾才会跟着松缓些许,像在给予微不足道的奖励。可只要她的动作稍慢,那圈鳞甲便会骤然收紧,勒得她腰侧发疼,提醒她谁才是主导。
舌尖被那股骤然加重的力道碾得发麻,清冽的气息混着灼人的热意猛地涌上来,烫得红蕖喉咙发紧。她实在受不住了,下意识再次偏过头想躲,唇齿刚错开半分,后颈便被龙尾狠狠勒住 —— 青黑色的鳞片竖起,像细小的冰刃嵌进肌肤,疼得她浑身一颤。
“躲?” 辞凤阙的声音冷得像淬了霜,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指腹用力往下摁,“刚才的乖顺,是装的?”
她被迫仰得更彻底,舌尖被迫更深地探入,那清冽中带着微咸的气息瞬间灌满口腔,甚至呛得她眼眶发酸。津液顺着唇角淌得更凶,打湿了下巴,又滴落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混着颈间的疼,让她浑身发僵,却挣不开分毫。
龙尾在腰间越收越紧,鳞片几乎要嵌进肉里,提醒她任何一点反抗都是徒劳。舌尖尝到的滋味越来越浓,清冽的冷与灼人的热在唇齿间冲撞,激得她眼泪直流,却只能被他牢牢摁着,连偏头喘息的余地都没有。指定网址不迷路:jile hai.co m
“受不住?” 他低笑一声,那笑意里藏着掌控的冰冷,指腹碾过她潮湿的发丝,“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学那些没用的犟。”
红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不是委屈,是真的撑不住了。可他摁着她的力道半分未减,反而带着刻意的纵容,让她在这极致的逼迫里,感受着那份不容逃脱的驯服 —— 舌尖的麻,颈间的疼,腰间的紧,还有那灌满口鼻的、独属于他的气息,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在其中,连挣扎的念头都成了奢望。
夜色昏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蕖扔进檀口被迫大张,接受着那东西在口中进进出出,嘴角不受控制地留下丝丝津液。眼中一片迷蒙的水光。
辞凤阙冰冷的手掌沿着雪颈滑到胸口,用力揉捏起两团雪肉,指尖不停拨弄着两粒硬起的樱桃。
“就这样。” 他低喝一声,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带着点近乎粗暴的纵容,“记住了,谁才是能让你安分的人。”
红蕖的脸烧得滚烫,却不敢抬头,只能任由自己被他牢牢摁着,在这份屈辱与悸动交织的掌控里,彻底没了反抗的余地。唇齿间的气息越来越浓,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冲得散了,只剩下被他牢牢攥住的、连自己都唾弃的驯服。
就这样腰肢被龙尾紧紧锁缠着,约莫又跪在他身下半个多时辰,
曲红蕖只觉的膝盖都跪的发麻,唇角随着男人龙根的大力摩擦而红肿的快要破皮了,,她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好像又被迫吞咽了几次他射出来的龙津,小肚子被灌的一阵阵坠坠的涨疼。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紧紧勒颤在腰肢上的龙尾才缓缓的松开了她,
她浑身瘫软的赤裸着雪白的身子趴在地上,有些贪婪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唇边还沾染着不由自主流出来的口水,看上去又狼狈又诱人。
“别总想着和公主比,你在我心里,与她不同………………” 他将她抱在怀里,冰冷的手指挂住她的脸颊,垂眸吻在了她水光漉漉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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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队伍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褚溯塘扶着棺木的手青筋隐现,指腹被粗糙的木沿磨得发红。直到棺木稳稳入殓,他才直起身,青布丧服上沾着的泥点已半干,像落在霜色上的墨渍。
“褚大人。” 她福了福身,声音压得低,眼角似有红痕,“恩师的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前几日偶感风寒,实在没能亲自去守灵,还望大人莫怪。”
褚溯唐颔首,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李小姐有心了。”
李玉柔提着食盒从巷口走来,素色披风的系带被风刮得松了,露出月白裙裾上绣的暗纹兰草。“褚大人,忙活了这许久,定是累了。”
“其实…… 我原是记着日子的,那日清晨都备好了车马,偏巧山茶来回话,说您定的是后日开坛,我想着不差这一日,便歇了歇,谁知……”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掺了点委屈,“等采月从外面打听回来,才知是山茶记错了日子。想来她也是无心的,许是这些时日累着了。”
褚溯唐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他分明前几日就吩咐过府里,将开坛的时辰写在帖子上递到李府,怎会记错?
她将食盒递过去,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我让厨房备了些清粥,您垫垫肚子。看您这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不如我陪您在附近走走,散散心神?”
褚溯塘本想回绝,可望着她眼底那抹恰到好处的关切,终究还是点了头。
两人沿着护城河慢慢走,岸边的芦苇被风吹得沙沙响。李玉柔时不时说些镇岳司的旧事,语气温和,像在刻意冲淡这几日的沉郁。路过一间茶馆时,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随意提起,
“你说我那远方来的山茶表妹,还真是难以管教,管严了人家说我苛待她,管的松了……又实在见不得她如此放荡……一个女儿家,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怎么了?”褚溯塘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下。
前几日我瞧她总是偷偷往外跑,问起只说去采买,可方才采月回来说,在西街的酒肆后巷,瞧见她……” 她顿了顿,抬眼时眼底浮着恰到好处的为难,“瞧见她跟个穿短打的汉子拉拉扯扯,那汉子还搂着她的腰,她也没挣开,倒像是…… 很熟络的样子。”
褚溯唐的眸光暗了几分,
“我原是不信的,” 李玉柔连忙补充,语气里添了几分惋惜,“可采月看得真切,说那汉子摸她的脸,她都只是红着脸笑。毕竟是府里出去的人,这般不知检点,传出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许是我平日里太纵容她了,总爱跑出去找些不叁不四的野男人,先前在您跟前那般,想来也不是真心敬重,不过是见着男人就想贴上去罢了。”
走到西街拐角时,她忽然停脚,像是无意间往酒肆后巷瞥了眼,随即 “呀” 了一声,慌忙转过头,拉着褚溯唐的袖子往回走:“咱们换条路吧,话音未落,巷子里就传来男人的嬉笑声,混着女子的半推半就。褚溯唐的脚步顿住了 —— 那声音里,竟有几分像山茶。
李玉柔面露难色,却还是松了手:“罢了,许是我听错了。”
可那嬉笑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几句轻佻的调笑:“小娘子今日穿得这般俏,是特意给我瞧的?”“昨日摸你那细腰,软得像团棉花……”
褚溯塘的眉峰瞬间拧紧,往声音那边看去,李玉柔则在他身后装模作样的在身后轻唤:“大人!不妥!” 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他正好撞见那不堪的一幕 ——
山茶被那穿短打的汉子堵在墙角,汉子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嘴里吐着污言秽语。山茶的发髻散了,裙摆被扯得歪歪斜斜,脸上满是惊慌,却被汉子箍得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放开她!” 褚溯塘的声音像淬了冰,震得汉子手一松。
山茶见是他,眼里瞬间涌满泪水,挣扎着喊:“褚大人!不是的!他拦着我!”
那汉子却不怕事,反而嬉皮笑脸地拍了拍山茶的屁股:“哟,情郎来了?这小娘子昨日还跟我在这巷子里亲嘴呢,今日就不认账了?”
“我没有!” 山茶急得浑身发抖,想扑过来解释,却被汉子拽着头发往回扯。
李玉柔适时地赶上来,厉声呵斥汉子,哪里来的泼皮!敢在李这撒野!在镇岳司的人面前也敢这般无礼!”
汉子无所谓笑笑,一边走,一边还故意回头冲山茶喊:“小娘子,明日我还来找你!”
山茶瘫坐在地上,手腕上留着清晰的红痕,抬头看向褚溯塘,见他脸色冷沉冷得像块冰。
李雨柔冷笑着看着山茶,叉着腰数落道,:“我就说你怎么总爱往这些地方跑,原是…… 原是结交了这些人。”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先前在褚大人跟前装得那般乖巧,谁知私下里竟这般不知检点,见了男人就贴上去,真是……”
褚溯唐的目光落在山茶被扯乱的衣襟上,落在她脸上那抹未干的泪痕上,再想起前几日她 “记错” 守灵的日子,忽然想起前几日李玉柔说的 “见了男人就发痴”,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闷得发沉。他没再看山茶,只对李玉柔道:“镇岳司厚些恩师的后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大人!” 她慌忙爬起来去追,却被李玉柔拦住。
“别追了。” 李玉柔低头看着她,嘴角噙着抹淡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你这副样子,追上去不是更让他心烦?” 她抬手,用帕子擦了擦山茶脸上的泪,声音轻得像叹息,“早告诉你安分些,偏不听。如今被他瞧见这副模样,往后…… 你可再没机会靠近他半步了。”
山茶望着褚溯唐消失的方向,手腕上的疼抵不过心口的凉。她终于明白,这从头到尾都是个局,是李玉柔故意安排的,可她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了。风卷着柳叶落在她脚边,像无数个无声的嘲讽,笑她天真,笑她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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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是拖着灌了铅的腿回的家。
巷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碎叶,她踩着那些枯脆的声响往前走,脸颊上的泪痕早被风吹干,只留下紧绷的涩。方才在西街后巷摔的那一跤,让膝盖泛着钻心的疼,可比起心口那片凉透的荒芜,这点疼竟算不得什么了。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心里一紧,快步冲进里屋,就见爷爷蜷缩在土炕上,脸色蜡黄得像张陈年旧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爷爷!” 她扑到炕边,握住老人枯瘦的手,那手凉得像块冰,“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山茶扑过去时,爷爷正剧烈地咳嗽,帕子上溅开的血珠在昏暗中泛着暗紫的光。她慌忙按住老人的胸口,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叶。
“爷…… 您撑住,我这就去请大夫,我这就去……”
老人咳得喘不上气,枯瘦的手抓住她的腕子,力气却大得惊人。“别去……”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窝深陷,“李府…… 不会管的……”
“会的!他们会的!” 山茶的眼泪砸在帕子上,混着血渍晕开,,他们不能不管您!我这就去找管家,去求表姐……”
“傻丫头……” 老人咳了两声,又呕出一口血,眼神涣散了些,“那柴房…… 本就是他们…… 施舍的落脚地…… 咱们这样的人…… 命贱……”
“不贱!爷爷不贱!” 山茶死死攥着他的手,那手凉得像冰,“我去借钱,去求红蕖姑娘,她心善,她一定肯帮我…… 您等着,我这就去找她,城主大人也在,他们会救您的……”
她想抽回手,老人却抓得更紧,浑浊的眼里忽然泛起点光,像油灯燃尽前的最后一跳。“别去…… 丢人……”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爷爷…… 不中用了…… 别为我…… 惹祸……”
“我不怕!” 山茶的哭声在狭小的柴房里撞出回音,带着绝望的嘶喊,“我什么都不怕,只要您活着!您等着,我这就去找红蕖姑娘,我马上就回来!”
月色荒凉,
山茶沿着石阶跌跌撞撞往前跑,裙角被碎石勾破了边,膝盖的伤口渗出血来,脸上挂满了焦急的泪水,她没有找到红蕖,守门的侍卫说,城主带着红蕖姑娘去城外赏月了,怕是要明日才回。
她想再去求求李府的管家或者婶婶,让他们给她些银子让她去请大夫,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往街口跑,却在转角撞见了一匹骏马 —— 褚溯唐一身青衣,正扶着李玉柔下马。月光落在他脸上,轮廓清冷若松墨。
“褚大人!” 山茶像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眼前发黑,“求您发发慈悲,借我些银子!我爷爷快不行了,他在柴房里吐血,再请不到大夫就……”
话没说完,就被李玉柔尖刻的声音打断:“好啊,山茶!!刚从野男人怀里挣脱,转头就来缠褚大人了?我看你哪是爷爷病重,分明是见着男人就想攀,编出这些谎话来博同情!”
山茶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我没有撒谎!我爷爷真的快死了!就在李府后院的柴房里,你可以去看!!表姐!我求求你借一些银子给我,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
“看?” 李玉柔嗤笑一声,抬手掸了掸裙角的灰尘,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故意演这么一出戏,好赖上褚大人?你这丫头满口谎言,我们李府的人哪个敢信你!褚哥哥,被理她,她疯病又犯了,我们走!”
“我没有!” 山茶急得浑身发抖,哭着抓着褚溯塘的衣袖,泪水涟涟,,“褚大人,求您信我这一次,爷爷他真的,真的快不行了……我只有爷爷了,我求求你救救他…………”
“做牛做马?” 李玉柔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轻蔑像淬了毒的针,“你也配?怕是做了牛马,也要偷偷勾栏里的马夫吧?方才在西街巷口的浪荡样,褚大人可是亲眼瞧见的,如今又跑到这儿来哭哭啼啼,我看你是打定主意要做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娼妇了!”
“你胡说!” 山茶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想不出更有力的话反驳。那些刻薄的字眼像石头砸在她心上,比膝盖的伤更疼,“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我我爷爷真的病的很重,我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月色在石阶上泼下一层冷霜,山茶的哭声被风撕得细碎。她死死攥着褚溯唐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泪水打湿了那片青布,洇出深色的痕。
“褚大人…… 求您……”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膝盖在石板上磕出钝响,“我给您磕头了……”
李玉柔见状,气得脸色发白,伸手去掰她的手:“放开!你这贱婢竟敢弄脏褚哥哥的衣服!我说了他病是假的,你偏要演这出戏,是想咒死你爷爷好赖上别人吗?”
“我没有!” 山茶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褚溯唐的衣袖里,眼里的泪混着绝望,“爷爷咳得血染红了半块帕子,柴房里连口热水都没有,再拖下去真的活不成了……”
褚溯塘垂眸看着她。她的发髻散了,脸上沾着尘土,膝盖的伤口渗出血来,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方才在巷口撞见的画面还在眼前,可此刻她眼里的绝望太过真切,不像作假。尤其是那句 “我只有爷爷了”,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按住李玉柔的肩,从袖中摸出个泛旧的青色钱袋,递到山茶面前。
“拿着。”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没了方才的疏离,“先去请大夫。”
山茶愣住了,看着那钱袋子,一时忘了反应。
李玉柔却炸了锅,一把打掉银袋,银子滚落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褚哥哥!你疯了?!” 她抓着他的胳膊尖叫,“你真信这贱人的鬼话?她就是想骗你的钱,想赖上你!你忘了她方才在巷口跟野男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忘了她记错恩师守灵的日子?你怎么能对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心软!”
“她爷爷若真病重,见死不救,有违道义。” 褚溯塘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银子我会给,至于其他事,日后再查。”
“查什么查!” 李玉柔气得眼圈发红,跺着脚喊,“她就是个谎话精!是个疯子,如今又编出爷爷病重的戏码,分明是见你对我好,嫉妒得发狂!褚哥哥你不能被她骗了!”
山茶慌忙捡起地上的银子,紧紧攥在手里,摸了摸眼泪,对着褚溯唐深深磕了个头:“多谢褚大人!银子我一定会还!” 说完转身就跑,裙摆扫过滚落的银粒,带起一阵急促的风。
“你看!你看她跑得多快!” 李玉柔指着她的背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分明是骗到钱就急着去会野男人!褚哥哥你今日帮了她,来日定要后悔!”
“褚哥哥你就是不信我!” 李玉柔猛地甩开他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语气里带着委屈的控诉,“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满嘴谎话的贱婢重要?她叁言两语就能骗得你掏银子,我说的话你却半句都听不进去!”
她后退两步,月白裙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朵骤然失了色的花:“既然你信她不信我,那往后…… 你也别来找我了。”
“玉柔。” 褚溯唐皱眉,声音沉了些,“我并非不信你,只是……”
“只是什么?” 李玉柔打断他,眼圈红得更厉害,“只是你觉得她可怜?觉得我刁蛮?可你瞧见她方才那副急着跑的样子了!若真是爷爷病重,怎会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她分明是拿着你的银子去会那野男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里添了几分决绝:“我李玉柔好歹是李家嫡女,犯不着跟个下贱丫鬟争什么。你既觉得她可信,那就信她去!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 别再往来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李府的方向走,脚步又急又重,披风的系带被风刮得飘起来,像只折了翼的蝶。
褚溯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又看了眼山茶跑远的方向,眉头蹙得更紧。心口像是被什么,一阵狠厉痛楚。
柴房的破门被风撞得直响,猎猎冷风呼啸而过。
山茶攥着银子冲进时,爷爷已经没了声息。土炕上的被褥脏得发亮,老人蜷缩着,枯瘦的手还保持着伸向炕沿的姿势,指缝里嵌着黑垢。那方染血的帕子落在地上,被风吹得轻轻打旋,血渍早已发黑,已经没了气息……
“爷爷……” 她双膝一软,痛哭着跪在了地上……
山风裹着碎雪,打在她脸上像无数细针。她跪坐在新堆的土包前,那土包矮矮的,
脸色白如宣纸,鬓边的碎发粘在泪湿的颊上,睫毛上凝着细霜,哭起来肩头轻轻耸动,真如一枝淋了雪的梨花,楚楚可怜得让人心头发紧。
可这副模样,李府的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从爷爷咳血到咽气,管家只派人送了捆霉柴,说 “死了就拖去乱葬岗”;李玉柔更是连句问讯都没有,只让采月传话,说 “别让死人脏了府里的地”。
风卷着雪灌进她的领口,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望着土包,泪水混着雪水往下淌,滴在冻硬的泥土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珠 —耳边回荡着爷爷临终前的声音,:“丫头……一定要离开李家,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别再回来……”
ps:大青龙现在只是把红蕖当成宠物,还没有真的爱上她,所以会有点虐,后面会虐他虐他……山茶日后也会收拾李玉柔的!!女主的第二个,已经出现了,就是战龙城,第叁个也马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