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直播

  楚博抓抓睡乱的头发，抬眼和一脸怅惘的西门霄对视上。
  “早啊。”
  西门霄转身钻回自己的帐篷。
  他就不该出来。
  杨曦薇迷糊看向男友，“你们霄总肿么了？”
  没睡够楚博随口应道，“估计有起床气吧。”
  说完就小孩抱般抱起杨曦薇，阔步向厕所走去。
  对于走路磨叽的女友来说，这样快一点，解决完还能再睡一觉。
  杨曦薇阖上眼，懒洋洋靠在男友肩窝里。
  舒坦的回笼觉睡醒后，杨曦薇懒散钻出帐篷。
  是个紫外线仍旧强烈的阴天。
  打眼一看，男友靠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怀里放着电脑。
  想都不用想，他是在画图。
  杨曦薇走近，楚博从电脑上抬眼，下巴示意桌上的挤好牙膏的牙刷，“刷完牙，桌上有宝宝爱吃的煎饼果子。”
  她拿起牙刷塞进嘴里，在空着的沙滩椅上坐下，边刷牙边看海景，别有一番滋味。
  此刻海面平静无波，海平面和天际线处汇成一条银色的线。
  她将漱口的泡沫水吐进垃圾桶，眼前就递来两张男友递来的湿巾。
  她自然而然接下，擦完手脸，丢掉，开心接过男友递来的煎饼果子。
  美味的果子让她眉眼弯弯，眼神无意瞥见她们隔壁的帐篷不见了。
  “你们霄总呢？”
  “走了。”
  “你怎么不留下他？”
  楚博停下出图的手，眉头微敛，“我为什么要留他？”
  确定了西门霄的性取向，楚博躲他还来不及。
  “欸，我今天还想拍下他后背的情况。”
  “哦，可他离开也没跟我说，我出帐篷他就不在了。”
  他也并不想问。
  杨曦薇有些失望道，“好吧。”
  但煎饼果子吃完，她的失望就散掉了。
  次日一早，西门霄收到一条杨曦薇凌晨以后发来的微信。
  微信是加上了，还是杨曦薇主动的，就是她的情侣头像有些碍眼。
  内容是：麻烦霄总拍一段后背的视频发我下，结尾加了一个可爱的谢谢表情包。
  时间让他眉头微皱，内容让他眉头紧皱。
  女孩子熬夜身体不好，这句话打在对话框里，下秒，他又删除了。
  再打，我不会，删除。
  继续打，还是你自己来拍吧，我没有拍摄技术。
  逐字核对后，才点了发送。
  五点过半，西门霄还在公司，一般这个点他已经离开公司了。
  当早上那条消息发出去后，他一直没等到回复。
  所以他无法安心去义诊。
  西门霄每周一叁五早上会去养老院或是社区义诊。而二四六下午会去孤儿院或是残障机构义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敲击，回复着上周义诊时联系过的周奶奶孙子的咨询消息。
  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楚博推门走了进来。
  在西门霄有事？的神色里，楚博开腔，“霄总，我来替薇薇来找你拍点后背晒痕视频。”
  西门霄眉头转瞬紧锁，将电脑关机，站起身，“抱歉，我还有事，无法配合，改天再说。”
  说完不顾楚博意图阻拦的神色就迈出了办公室。
  西门霄义诊完，回到自己漆黑的房子。
  他将手上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有些疲倦地窝进跟他很贴合的单人沙发里。
  他解开手机，打开短视频，杨曦薇的直播通知就跳了出来。
  他没做任何思考就点了进去。
  她盛装打扮出现在手机里，令西门霄略微失神。
  杨曦薇穿鸢尾蓝挂脖蓬蓬裙，复古卷发如猫儿耳蓬松。假睫毛下双眼扑扇，巧倩的小脸上藏着清甜的狡黠，举手投足皆是温柔灵动。
  “老婆们，一号链接是我特意跟商家申请的价格，平时的价格是要199的，但今天只要……，”
  西门霄点开礼物区，找到最贵的礼物送了出去。
  他的账号头像还是默认头像，和随机昵称。
  他之前并不玩短视频，连送礼物也是在义诊时见一些大爷大叔刷，才知道的。
  突然杨曦薇见直播屏幕上出现了奢华的礼物特效。
  惊讶一瞬，激动感谢，“哇，谢谢宝贝的礼物。”
  叫他宝贝。
  挺好，比楚博的宝宝好，有区别，但一样甜腻。
  他继续刷，持续送。
  一连又送了五六个最贵的礼物。
  杨曦薇直播带货的节奏被频频出现的礼物特效打断。
  她眼神示意小助理乔桑看看是谁？
  再眼神聚焦在镜头前，“谢谢宝贝～，但宝贝礼物别送了，给自己买点链接里的好产品吧，把钱花在自己身上哦。”
  西门霄在杨曦薇的一声声宝贝中迷失了，头也不痛了，人也不累了。
  指尖快速拨动打字。
  那我该买点什么？
  杨曦薇看完评论看向乔桑，乔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不知道是谁，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但IP和我们是同个省份。”
  杨曦薇甜甜笑道，“宝贝，你是男生女生？”
  西门霄打：男
  杨曦薇机智询问，“是要买给女朋友吗？”
  因她卖的都是女性产品。
  西门霄打：喜欢的人
  最后杨曦薇推荐什么，西门霄就买什么，几乎将杨曦薇小黄车里的东西都买了一遍。
  礼物也没断，直到杨曦薇下播。
  短短一晚上，他从零级账号刷到了四十级。
  加上买的产品，总流水超过二十万。
  如此有实力的大哥，杨曦薇选择主动维系，发私信给西门霄。
  两人从这日起便在短视频聊上了，单方面日渐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