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接风洗尘的宴会顺利召开,来会每一人都是长公主亲自选定,连写字的墨都是她亲自用小逼磨出。
彼时她夹着墨块,方形墨锭撑开幽暗森林,嶙峋不平地在软肉间穿行,间或磨蹭到敏感处,就挤出些汁液,顺着黑底金纹的乌块流下,落在竹纹浮雕澄泥砚中。
新进贡的徽墨初次启用,边角颇为硬朗,华阳不得不将胳膊膝盖都贴近地毯,以半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来方便发力,即便如此,墨块推拉研磨间,棱角或刺或压,仍旧让她苦不堪言。
用手磨墨尚且琐碎累人,更别提用穴肉攀咬控制,华阳趴在地上前摇后转,动作幅度一大,还会被驸马用镇纸抽打,骂她不要脸甩屁股想勾引谁,那时小穴总是会猛然收紧,硌得华阳闷哼出声,冷汗渗出,却还不能停止,继续喘着粗气研磨。
磨出的墨,大部分因为水太多不能使用,驸马也未必真心想用,只是乐于见到长公主匍匐在他面前,做着最卑贱下人都不会干的荒淫之事,美其名曰红袖添香。
这就是华阳的生活,自下嫁驸马以来,不曾安睡过一日,不曾安坐过一时,只要他想,便得献出身子受他淫弄,稍有迟疑反抗就是新一轮的磋磨凌虐,只让她恍惚度日如年,年年不得喘息。
又因为初来江州,摸不清公主府内情况,尚不足以让驸马放开手脚,此刻只是借着书房遮掩来做些开胃小菜,至于真正的调教,则是需要处更隐蔽场所。
令驸马欣喜的是,江州公主府邸中同样留存地道密室,书房卧室连通,合适地像是专门为他准备,但驸马没有多想,只归类为巧合,毕竟,总不能是华阳专门安排,以方便驸马对她为所欲为吧。
只是地道有了,布置起来有些麻烦,江州不比京城,驸马不熟悉当地情况,人手更是捉襟见肘。
准确说来,这公主府中根本就没有人会听驸马指挥,偏驸马做的事又不能大张旗鼓。
但这不算什么难题,毕竟,眼前不就有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主人。
驸马走近华阳身边,挑起那张凤眸含露,双颊绯红的明艳脸庞:“好殿下,借我些人手,让我为你布置乐园。”
“……”华阳眼中闪过怒色:“给你机会更好调教于我?”
驸马一点不确定这个要求多过分:“是啊,我势单力薄,一个人做的话,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事情暴露,我固然逃脱不了五马分尸的结局,殿下同样名声扫地,尊荣不再。”
“为了不传出去,殿下会帮我遮掩的,对吗?”
华阳能遮掩吗,当然,她有办法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早在她踏足之前,这片土地的所有讯息都已经向她展开怀抱,对她臣服加冕。
而此刻,这位封王正在书房中接受玩弄,墨锭还在身体内进出,情欲包裹着她的意识,叫她眼神都迷离起来。
“……可以。”她最后咬牙道,像是迫不得己忍下他的威胁:“但我来江州声势浩大,各家都在盯着公主府的动向,你不要太过分。”
“知道又如何,问起来就说:长公主爱好淫虐男子,我这个不受宠的驸马只能想办法搜罗奇珍巧物讨好殿下,消息传出去,那些想搭上你到官员世家,怕不是会主动献上各种奇巧淫具,乃至于主动送上男宠供你玩弄,嗯,光是男的还不行,长公主男女通吃,来者不拒。”
“你……”华阳似是恼怒不已。
驸马却觉得这主意太好了:“江南这地界,不是一向以纵情声色为豪,长公主殿下在京城没有机会,到封地声色犬马一番再合理不过,总归江南地界,没人敢得罪你,便是有些不长眼的捅到京城里参你一个荒淫,以你那好皇兄的性子,定然也不会责怪你,说不准还会主动替你遮掩。”
驸马越想越合理,来都来了,不尽兴一番岂不冤枉,他于此地无亲无故,行事未免艰难,可若是有华阳撑腰,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密室一关,谁知道里面哀哭求饶的是谁,府中侍从揣摩上意,心照不宣不去打扰,岂不是更方便他行事,一想到那种可能,驸马便心潮澎拜起来。
而这一切都落在华阳眼中,她静默垂首不言,似乎同样能够料到此后的场景,可她的身体被人握在手中,把柄被拿捏,除却同意,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驸马以她的名义行动,那些以讨好为名献上的淫具,最后都一个个落到她的身上,为她带来难以启齿的苦难与折磨。
当然,那是后事,江州上下尚且不知道这位长公主到来掀起的风暴,此刻关注的仍然是眼前的宴会。
王生就是其中一位。
王氏是江州大族,放眼天下也能算得上排行前列,只可惜在楚朝建立时首鼠两端,没混上上从龙之功,虽凭借底蕴深厚占得一席之地,到底比不得京都世家靠近中央,权势显赫。
而眼见着楚朝蒸蒸日上,王氏一族不免懊悔,琢磨着如何跻身京城,正在这个时节,顶顶尊贵的长公主来到江州,若能搭上长公主,入京之事想来也能板上钉钉。
至于如何讨得对方欢心,王生扫过在场花枝招展的世家子弟,暗自感叹这位长公主还真是艳福不浅。
“这不是我们玉公子吗,怎么,你们王氏打算让你出马?”斜间忽来声音,瞧过去是某个世家同辈,勉强能算一个友人。
王生看他一眼:“慎言。”
“有什么可避讳的,别人不晓得,各家里还能不知道,那位驸马动作小心,可江州是世家地盘,想瞒天过海,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友人摇头晃脑说着,顺势在他旁边坐下:“啧啧,真没想到啊,那位长公主竟是个荤素不忌的性子。”
“天下都是她家的。”王生压低声音:“况且,这类的事在江南又算得了什么,你家里不就养着不少娈童季女,有所求总比无所求来得好。”
“是耶是耶,锋芒毕露总比不过和光同尘,那位殿下有意,我们应承着便是。”友人笑意微妙:“只是说起来,若论江南风姿绝艳,王公子才是其中翘楚啊。”
他这话说得没错,江南人杰地灵,王生的容貌仍然称得上是俊朗至极,更可贵的是,他不似那些从小养来侍候人的男子,他是王氏主脉长公子,从小接触就是最顶尖的教育,养得通身气度不凡,又年少有为,自有一番气魄积累,与众俗不同。
只他坐在那里,自然就显出番卓然不群,他是王氏精心培养的下任家主,背负着令王氏再进一步的希望。
但这希望绝不包括被献上当娈宠。
王生衔在嘴角的笑意微敛,落在友人眼中便是不虞,忙道:“当然,以王兄身份尊贵,便是驸马也当的。”
王生眉目微沉:“驸马不可参政,你莫不是故意打趣我。”
“不过是圣上一纸律令,又不是没有过开恩。只是可惜这位长公主有了驸马,听闻家世不显,唯独容貌值得称道。”
“以色侍人,不过寻常。”王生眼中不屑:“也只有这样下贱的人,才会想着用身体取悦那位殿下,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王生看不起所谓的驸马,当然,也包括在场所有世家子弟,他心气极高,生来身份贵重,从小被大儒教导,年前下场轻取解元,自恃不是草囊饭袋,志在会试殿试一鸣惊人。
不同于其他人,或多或少得知长公主“爱好”,故而带着献媚之意,王生来此,是为了与长公主结交,他自认为才华横溢,若是能搏得长公主欢心,才是真正的通天之途。
当然,如果长公主愿意自荐枕席,王生也能勉为其难同意,事实上,虽然江南风气开放,族中相同年纪的公子早已通房美妾在怀,王生却始终谨守元阳。
一来,他自认为尊贵,与那些低贱女子交合会玷污身份,二来,他志在登科入朝,未来妻子也定然会选择一位贵女,方能有助于他的仕途,而京城不似江南,对男子贞操尤为重视,破了身的男子备受歧视,王生岂会为了一时欢愉误了大事。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如今摆在王生面前的,仍然是与长公主宴会。
后者出场时引来一片赞叹,饶是王生见惯各色美人,此刻难免心神摇曳,一时恍惚,从未想过艳丽与端庄能够同时出现,一如威严与温和凝聚一身。
她站在那里,众生为之噤声,她于高位落座,凡俗才敢呼气,她凤眸扫过,窃窃私语不存,她颔首点头,受宠若惊不已。
意识为她所掌控,回神时却是恋恋不舍,竟期待对方目光能够在自己身上流连,王生轻咽口气,不自觉坐正了身体。
那个女人比他父亲还要可怕,王生隐约心生畏惧,像是触碰到一些无法言明的大恐怖。
这大恐怖降临他的身侧。
华阳竟将他招上前来。
王生慎之又慎冲她拱手,迎着她微微笑容:“你很不错。”
“……”
王生一颗心猛然被提起,想起那些传言,长公主爱好美色,男女双收,床上还有些小癖好。
“不敢,公主殿下才是风华绝代,堪令百花羞忏,今日见到殿下,方知人间才有这般绝色。”他小心奉承着,不敢与华阳对视。
华阳声音仍然温和,听不出情绪的温和:“我是百花之冠,你便是芝兰玉树,王氏能有你这般俊才,不愧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
王生自然又是好一番推辞,外人眼中他与长公主相谈甚欢,本人却胆战心惊着自己贞洁。
若是被长公主看上,那可是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