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RA提示,身体接触模拟已完成。』
『实战级抚慰训练两阶段训练已达成,本次课程结束。』
『S级Alpha伊洛亚里.费南斯与抚慰员Ω-RD01,双方精神稳定值:97.8%,本次抚慰训练评定:S,任务完成度达标。』
『课程数据纪录上传中……上传成功,学员们可自行离开训练室。』
伴随着训练室上方投影出一道蓝白色文字光框通知,SPERA的提示声在空气中响起,像是一道无声的断线命令,将这场高浓度的情慾氛围一刀切断。
本应如此的,但伊洛亚里却看着身下的张静移不开视线。
少女高潮时的净白脸蛋红得不真实,像是绽放的红玫瑰那样艷丽,唇瓣湿润微张,胸口半露的瓷白浑圆随着喘息起伏未定,眉心还残留着被快感攫住时的那道皱痕。她整个人像刚被情慾捲走的浪花,还没退潮,还在轻轻颤着。
脑中忽而闪过几段隐晦的画面,他喉头一紧,像是有什么烫得难以吞咽。
【情慾系统提示,目标对象反应确认,情慾值+2】
截然不同的通知声在脑海中响起,与冷静制式的SPERA判定截然不同,像是一滴热油落入刚冷却的水面,炸开一圈悸动。
缓缓睁开眼,张静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紫罗兰眼眸──那双眼中仍残留着一种黏稠的炙热,像是未曾离开过她体内一样,呼吸更重,眼神更深。
她眉心一皱,正要起身,却驀地感受到腿侧一片滚烫重物的贴肤。
低头一瞥,那根尚未收拾乾净,却又再次膨胀的性器正紧贴在她大腿内侧,隐约微颤,像是某种还没被处理完的本能衝动,还在渴求着什么。
瞬间,她全身紧绷,从高潮馀韵中彻底清醒。
「你……又硬了。」
她语气低缓,不含情绪,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彷彿不想将这份感知升级为情绪或判断。
他没说话,也没动。
只是盯着她,像是整个人卡在某个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情绪里。
张静的视线落在他眼里几秒,试图从中读出什么。
紫罗兰色的眼只是盯着她,气息急促,却依旧什么都没做,张静警惕地多看他一眼,然后轻轻抬手,推开他仍伏在她身上的胸膛。
趁势坐起,她的动作乾净俐落,不疾不徐地下床,朝训练室角落的清洁区走去,下床时脚还有些发软,但步伐一点都不犹豫。
她要离开这个训练室,现在马上。
在操作光屏上轻点几下,张静以个人手环啟动低温雾化清洁模式,光幕升起,她走进更衣隔间。模糊的布料摩擦声与蒸气细响回盪在空气中,每一声都像是无声地提醒伊洛亚里——她在收拾残局,而他还被困在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从某种黏稠的悸动中回过神来,缓缓撑着床缘坐起。
裤襠虽已重新扣好,却仍被那根尚未平息的性器撑得明显,额上细汗未乾,喉头紧紧发堵,像有什么话卡在那里说不出口。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现在比刚才还难受,整个下腹像被什么死死攥着,闷得发烫。
伊洛亚里记得很清楚,张静高潮的那一瞬,他脑子里闪过什么画面。
不止是她的模样,而是——她与某个从没被他说出口的、禁忌的幻想重叠了。
张颖。
从他春心萌动时开始,夜深人静时曾无数次压下的香艳画面,那是张颖动情的样子、她在他怀里哭、她收紧时无助的声音——那些从未实现,却根深蒂固的性幻想,竟然在刚才那瞬间,毫无预兆地,与张静的模样重合了。
他根本没时间反应,身体就先一步炸开。
他甚至还记得那一秒,他像是愣住一样,什么都没听见,只觉得喉头发紧、意识空白。他原本偃旗息鼓的肉棒却再次撑起,火热到发胀、硬到发疼的程度。
伊洛亚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得这么难以辨认。
他向来游走于情场,除了张颖从未被谁牵住过目光,更别说陷进去。但此刻,他竟会对一个他原本以为厌烦、不屑,甚至想远离的Omega產生这样荒谬到几乎令人发笑的念头。
那不是因为张静本人,而是因为──她像张颖。
对,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她们是双胞胎,本来就会有些相似的地方。
眼尾的弧度、眉心皱起时的神情,那些轮廓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一瞬间分不清──也很正常,对吧?
只是视觉误差,只是一场不小心踏进幻想的错觉。
他不是真的对她有反应。
不可能的。
他在心里反覆念着,像唸咒般,试图盖过体内那一团越来越难压下的慾望。
不是因为她。
不是因为……张静。
伊洛亚里一遍遍在心里重复,像是在催眠自己、说服自己的藉口,即便他实际上很清楚,张家姊妹无论是发色眼眸,还是性格举止,完完全全就是不同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他的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那种想把她重新按进床上、继续未竟之事的衝动,竟让他莫名烦躁。
不是为了替张颖讨回什么,也不是为了让她乖乖低头,就只是……想要她。
死死按住那股逐渐升起的渴望,伊洛亚里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馀韵未消的生理残响,是误认,是身体作祟。
他现在还不是为了她,不是。只不过是,还没从那场重叠过的幻象里抽离。
就只是……还没抽离而已。
另一边,清洁区的雾气停止运作,光幕缓缓降下,隔间内的蒸气逐渐散开,彷彿连空气中的馀温都被一併抹去。
张静从中走了出来,制服整齐如初,深黑发丝高束、气息稳定,神情清冷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脚步毫不犹豫地朝门边走去,眼神笔直,不再看向他一眼。
抬手啟动门板感应时,那双曾因高潮而泛红湿润的祖母绿眼眸,此刻已恢復平静无波,像关掉了所有通往情绪的闸门。
感应声响起,门扉无声滑开。
她刚要步出门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坐在床边,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更深刻,紫罗兰色的眼眸灼灼地望着她,眼神藏着情绪,却什么都没说。
张静愣了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礼貌性的收尾,眼神淡淡地掠过他,便重新转身离去。
乾净俐落,像是将所有痕跡封存在训练室里,连气味都一併带走。
门重新滑上,缓慢却决绝,将她与室内仅剩的热度彻底隔开。
伊洛亚里仍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舌尖抵着牙根,视线垂下,掌心捏得泛白。
一开始是他主导,明明是他逼得她高潮并洩出来,可现在,留下的却是他。
硬着、烦着,脑中还在反覆回放她刚才崩溃的模样。
那不是单纯的性慾,也不是什么替谁出气的任务,更不是恋慕。
他不想承认那份反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它不该留下来——但它偏偏缠在身体里、脑子里,像一根拔不掉的刺。
他咬紧后槽牙,低声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自己,也像是在记仇。
「这次让你得意……」
「但下次,我会让你哭着求我,别停。」
语气低到近乎呢喃,带着压抑的火气与浓烈的占有欲。
伊洛亚里不确定自己说这句话,是为了报復、警告,还是……一种渴望。
那不是单纯的慾望,也不是一时的情绪发洩,而是一股黏稠的执着,从他心底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